不能食言
朱红知她的心思,看她回来便坐在院子里不出声,便泡了壶茶过来一边给她倒了一杯一边道:“姑娘不必生气,到时候赵公子若真上门了,我们不让他进来便是。”
听到她负气的话,乔思容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这宅子可是贺家的,我们凭什么不让人进门?”
被她这一问,朱红顿时也噎住了,考虑了一会儿又道:“那姑娘避而不见便是,收留我们的是贺公子,又不是赵公子,我们只要对贺公子以礼相待便是。”
乔思容忍不住在心里叹一声,这姑娘脑子怎么一根筋呢?
“我既然答应了贺公子会替他朋友看病,就绝对不能食言,要不然到时候我们之间还有何情谊可言?”
她边说边将朱红给她倒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
亏只亏在,她当初没问清楚,贺松鸣说的那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在内院里坐了没一会儿,便听贺家的仆人来报,说他家公子带人上门了,请乔思容出门一见。
见乔思容抚抚身上的衣裙,便真的要出去了,朱红脸上满脸不乐意,却也只能跟着泡一壶端出去,心里则思索着一会儿要不要在赵墨寒杯子里加点东西,好教训教训那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
来到前厅时,贺松鸣和赵墨寒已经在等着了。
别院花园中草木葳蕤,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草木香气,清冽怡人,乔思容见了赵墨寒,却只觉得一股烦躁,连这清冽的草木香气都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适才不知乔姑娘和墨寒之前的旧事,实在是我唐突了,特意来向你赔罪,希望乔姑娘不要见怪。”
一见乔思容从园中走出来,贺松鸣就立刻上前,笑眯眯的桃花眼中带着一点讨好,期待地看着乔思容。
乔思容哪会不明白他的心思,故作平静地笑了笑,朝他道:“贺公子言重,是思容失理了才是。”
话一说完,她脸上的笑意也微微收敛,转头朝站在一旁的赵墨寒看了一眼。
自乔思容一出现,赵墨寒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把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
虽然感受到他的目光,但乔思容却故作不知,走到木桌旁边作了个请的姿势道:“若是赵公子需要看诊的话,就请尽快吧,我和家人刚搬到此处,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大约不能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