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容轻轻一笑。贡茶不贡茶的,她倒不清楚,只是这江南的雨前龙井,前世是她爷爷的最爱,偶尔老爷子高兴了,便泡上一壶,同她两人坐在院子里边喝边聊,所以她才尝出来了。
她虽表现和静淡,但贺松鸣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她体貌上的变化?
眼见寒暄得差不多了,便展开手中的扇子,一边在
胸部徐徐地摇,一边道:“我看乔姑娘近日消瘦不少,面容也隐有憔悴,莫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乔思容早在这儿等着他了,听他一开口,便马上正了神色道:“不瞒贺公子,今日思容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欸,乔姑娘怎的如此客气,既然贺某把贴身之物都赠与你了,便是识你为知己,还有什么求不求的?”
这话说得,也委实有些暧昧了,那扇子一类的东西,算什么贴身之物?莫不是他晚上还抱着睡觉不成?
心里虽这样想,乔思容嘴上却没说什么,只道:“既然贺公子这样说,那思容便不客气了。”
言罢,将乔家在晋城斗方村遇到的事,以及后来胡庆喜与乔思齐如何咄咄相逼,让他们在村中呆不下去,又是如何在出逃途中与宋娘子走散的过程,如数说了一遍。
贺松鸣一直细细地听着,偶尔蹙眉露出厌恶之色,偶尔又叹息唏嘘一声,竟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直到乔思容把话说完后,他才叹气道:“想那宋娘子现下定然已经落入乔思齐和胡庆喜之手,也罢,我贺家在晋城也不是没有人的,这便修书一封,令人快马送过去,相信三日后便有消息回来了?”
乔思容闻言顿时大喜:“当真?”
要知道,他们一路从晋城到京城,可花了近五天时间呢?
贺松鸣看出她的疑虑,不由得朗声笑起来,啪地一声收了扇子道:“不瞒乔姑娘说,贺某在这京中也有些至交好友,若是请他们帮忙,莫说三日,两日传回消息也是有可能。”
听他这样说,乔思容才知是自己刚才思想太过狭隘了。而且这贺松鸣自己答应帮她不说,还用上了自己的人脉,实在是个值得推心置腹相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