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便到屋里找了找,想着今日天气不错,带他做个风筝到河边放放,也是挺有趣的。
只是她找遍了正堂和灶间,却仍不见贤哥儿的人,便忍不住到房间那边瞅了瞅。
房间这边他们白日是甚少来的,只晚上睡觉时才过来。
不想推开房间的门一看,乔思容便见靠墙的床铺上窝着个小小的身影,不是贤哥儿是谁。
乔思容以为他是因为什么事情生闷气不高兴了,便过去掀开被子道:“贤哥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正侧身朝里卧着的人儿便迅速转了过来,抬起头用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道:“姐姐,我难受。”
乔思容听得一惊,连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却没有发现发热的迹象。
她连忙把贤哥儿扶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的小脸道:“告诉姐姐,你怎么了?身上哪里不舒服?”
贤哥儿虽是个孩子,但这两日也是把大人们说的话听在了耳里,如今一生病,便忍不住担心得像天塌下来了似的,抱住乔思容一边哭一边道:“姐姐,贤哥儿是不是也病了,也要死了?贤哥儿不想死,贤哥儿还没有中状元,没有给姐姐和娘买好吃的呢?”
见他一边伤心地哭一边这样样,乔思容忍不住心头一软,连忙扶着他的小脸安慰道:“贤哥儿放心,有姐姐在肯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先告诉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这样姐姐才知道给你吃什么药,懂么?”
贤哥儿显然是对她信任的,一听她的话果然好了许多,仰起头指了指自己靠近耳后的那片腮帮子道:“我这里痛,喉咙也痛,脑袋也不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苦恼地摇了摇头,一张小脸上愁云惨淡。
乔思容偏头朝他腮边看了看,又伸手按了按,心里
便有了猜想,再让贤哥儿把舌头伸出来一看舌苔,一番望闻问切后,便立刻有了决断。
“别担心,贤哥儿这是得了腮腺炎,姐姐有法子冶,只要贤哥儿听姐姐的话,到时候乖乖喝药,就肯定会好起来的,懂么?”
她轻言细语的安慰着,柔和的声音就像温柔的细雨一般,润物细无声地撒在贤哥儿小小的心田。
小孩儿便把头埋在她胸口,声音也比之前轻快了不少:“嗯,贤哥儿会听话,不管是多苦的药,贤哥儿肯定会乖乖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