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也没答秦铮的话,只把药方放回桌子上,头也不回地道:“让影三按这个方子到桌上去抓药,务必天黑之前赶回来。”
秦铮一头雾水,却也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垂首说了声是,便拿着药方去照办了。
乔思容回到家,心里多少还有些紧张,坐在屋檐下的桌边歇了会儿才拿着锄头去地里干活。
朱红和宋娘子她们已经开工多时了,郑大成则还是像上午一样,独占一隅,闷头干着自己的活儿。
乔思容看了他一会,觉得这男人就这样一直帮她们干下去,也没有工钱,自己家的活儿也没人干,似乎有点过不去,但若是就这样叫人走,又怕反倒伤了他的心,只得叹了口气,转身去了朱红他们那边。
朱红则是早就习惯了郑大成的沉默,只每次在中途休息的时候给他送碗茶过去,等他交茶喝完了又把碗
收走。
这样又挖了两天之后,乔家屋子周围那一片的地便都被他们开完了。
周围到地里干活的乡亲们看到,都羡慕不已:“哎呦,看看看看,有女儿在家就是不一样,地里的活儿有人干,钱也有人出,多自在呀!”
“可不是!镇上勾栏里的那些小姐们见了怕也要自叹不如,谁有这个本事,一次勾两个男人的魂儿啊…”
听他们把话越说越难听,在地里弯着腰的郑大成忍不住把锄头一敲,抬头朝他们这边瞪了一眼。
乡亲们一看,顿时都吓得一个哆嗦。
其实郑大成平时在村子时原人缘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他爹往日是里正的好兄弟,临终前把他托付给了里正,乡亲就看着里正的面子,没有过分的表现出来。
这下好了,昨日他当着里正的面维护乔思容,把里正的脸给打了,看看还有谁肯护他?
想着,那几个说闲话的便又没什么顾忌了,撇撇嘴,阴阴怪气道:“哎呦,说说又怎么了?做了还不兴人说呀,有本事你来把大家的嘴都堵上啊!”
那嚼舌根的妇人一边说一边远远地朝他们扬了扬下巴,一幅作死挑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