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容这才将视线收回,朝他道:“你去拿一盆热水,拿再一盏油灯过来。”
秦铮一听,忙不迭地去了。不到一刻钟,便将她说的东西一一端进屋,神情严肃地旁等着。
乔思容先是用水净了自己手,然后便朝他吩咐道:“将你家公子从床上扶起来,然后将上衣除掉,让他趴在床边。”
秦铮二话没说,一一照着办好,又退回去守在一旁。
乔思容这时亦准备妥当,目光朝床上那人白皙精瘦的背上看了一眼,便立刻找准了下針的位置。
只见她仔细地用右手拇指和食指从药袋里取了一根针,然后放在油灯的火苗上烧了片刻,便一边用手轻捻一边将针从穴位上推了进去。
第一根针落下,趴在床上的赵墨寒便轻哼了一声。
乔思容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反应,看没什么不对劲,便又按顺序扎下了第二针。
第二针下去,趴在床边的赵墨寒便忍不住皱起了眉。但这人不知是痛惯了还是怎的,竟没有发出一丝声
音,只额头渗出了点细汗。
如此这般,当她将针袋里所有的针用完时,赵墨寒的后背就俨然成了只刺猬,鬓边的发丝也被汗水湿透。
旁边的秦铮跪着帮他擦了一个小时汗,精神又一直紧绷着,直到看自家主子脸上又慢慢恢复了血色时,这才放下心来。
乔思容过得亦不轻松,针灸对行针者的要求本来就高,再加上她对古代的针不熟悉,周围光线又不甚明亮,自然要耗费更大的心力。
秦铮显然也觉察到这点,连忙上前道:“让乔姑娘受累,接着便由我来照顾我家公子吧,你先下去休息休息。”
乔思容却摇摇头:“我必须在这看着,这针是下了,但接下来的一晚却是最凶险的时候,如果他的反应不对,我必须马上取针才行。”
听她这么一说,秦铮亦不也怠慢,到外面去忙活一阵,替乔思容送了些吃食过来,便安静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