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子闻言却摇了摇头,叹息道:“哪有那么容易?容姐儿说了,过完年就得把贤哥儿送到镇上去读书,必须留些钱给他攒束修。”
“什么?”
乔思齐顿时一急:“家里现在这么穷,怎么还要攒钱给他读书?容姐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宋娘子也叹了口气,脸上微有不快,却只道:“那有什么办法?这钱是容姐儿采药换来的,她说怎么花我们就得听着,再说了,娘现在可就指着贤哥儿出息呢?若是靠你,这日子还能过么?”
说着,神情也多了几分怨怼,蹙眉朝他看一眼,更拿上旁边的空碗出去了。
听到她最后那句话,乔思齐心里也颇为恼火,正瞪着她要教训,却见宋娘子柳腰了扭,头也不回地推开房门走了。
乔思齐恨得在床头捶了两下。二十两银子拿来给贤哥儿读书?
他可不依!
再说乔思容和朱红上了山,便像往常一样分开行动起来。
看朱红拿着柴刀走得远了,乔思容才把挂在胸口的玉佩拿出来,对着上面吹了吹气儿。
这几日她总觉得玉佩里时时有暖流涌动,尤其昨晚睡觉时更明显,想来是小怪已经在里面修养好了,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搞小动作。
“小怪,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我们去采草药了。”
正当她捧着玉佩在大树底下絮絮叨叨地说着时,两
个人影突然从前面的山坡上晃过,然后停在树丛里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乔思容吓了一跳,赶紧把玉佩放回去,朝那边看了看。
虽然逆着光,但她还是从对方的身形上一眼辨认出来,是前些日子帮她编过斗笠的郑大成,以及斗方村的村民宋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