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杏花的那两个姑娘也急了,连忙互看一眼,朝杏花娘道:“婶子,你说什么呢?杏花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这都是那傻子瞎编的!”
乔思容心思何等敏慧,瞬间就捕捉到了他们中间的这一点矛盾,连忙添油加醋道:“怎么能是我瞎编的呢?这话是杏花自己说的,不光我听到了,刚才赶车的车夫也都听到了…”
还不等乔思容把话说完,杏花娘就跳起脚来,狠狠拍了杏花一巴掌。
“你个死丫头,不是说了不准你再跟宋吟来往了么?你竟然敢背着我跟他私定终身!”
杏花又冤又气,瞬间哭了起来:“娘,我没有啊,你别听她瞎说。”
朱红一直在边上看着呢,现下一看有戏,立马走到乔思容身边顺着她的话道:“我家姑娘才没有瞎说呢,我也听得清清楚楚,刚才田杏花明明就是这么说的,还说不准我家姑娘再接近吟哥儿。”
“哎呦喂——”
杏花娘一听这话,仿佛觉得一重锤落在胸口,顿时喘不过气来,一屁股跌到地上去了。
“杏花娘,你还好吧!”
跟着来评理的乡亲一看,纷纷走过来,拉的拉扯的扯终于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杏花娘却仿佛再也无心去管乔思容说了什么,只因她前几日才托了人说媒,要把杏花许给邻村张财主家的大儿子。
现下媒人还没把消息传回来呢,就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只是,这件事她还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不敢说出来,若真是说了,直怕要惹人笑掉大牙。
那张财主家的儿子不知有多少人都盯着呢,但凡是家里有未出阁的姑娘的,几乎个个都想攀上这门亲,要是她家杏花跟宋吟私定终身这事传出去,只怕这名声从此就臭了。
田杏花大约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先前在车上骂乔思容,本只想替宋吟出几口恶气。
宋吟是他们村唯一一个秀才,人长得斯文白净,待
人接物温和有理,唯一不好的就是家里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