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语气间透露的不确定,乔思容立刻宽慰地向他看了一眼。
“尊夫人的脉象沉迟,举之不足,按之有余,加上之前所问的症状,便可知其病的根源是在胃上。”
“哼!知道在胃上又如何?你得出方子来医了么?”
顾大夫在边上一直看着,又见乔思容说得头头是道,与自己看的症结一致,便已认定她亦是个行家。
可既是行家,为何要扮成药农到他店里卖药,莫不是想扮猪吃老虎——想图谋不轨?!
想着,他对乔思容的看法立刻一落千丈,暗自后悔方才替她在掌柜面前说好话了。
乔思容岂不知他的意思,立刻起身走向他道:“顾大夫误会了,小女并没有看轻你的意思。这位小娘子的病若不是有你一直用药吊着,只怕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无法可医了。”
听得她的话,顾大夫立刻一拂袖,又冷哼了一声。
而那位小娘子的丈夫则是脸色一变,愧疚地朝顾大夫看了一眼。
乔思容见双方之间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才转向那小娘子的丈夫道:“依我来看,尊夫人的病若想彻底根治,必须得进行手术才行。”
“手术?”
一听这话,屋中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满脸茫然。
乔思容看看他们疑惑的样子徐徐道:“古有关公刮骨疗毒的典故,相信各位也都听说过。其实所谓的刮骨疗毒,也是一种手术…”
听她把话说到这儿,那小娘子的同她丈夫立时变了脸。
顾大夫也满脸惊疑,看着乔思容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要替这位小娘子剥腹治胃?”
乔思容一脸笃定,看着他道:“正是如此。”
那患病的小娘子一听,立时吓得一个哆嗦,险些没从椅子上跌下来。她丈夫也满脸不可置信,望着乔思容道:“不可!若是把肚子破开,拙荆焉有命在?”
看他夫妇二人苍白的脸色,乔思容知道这次的事情多半不能成,忍不住惋惜地朝那病弱的女子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