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一点留下何首乌的意思,秦铮心里大急。在他心里,即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甘愿为主子冒险偷药的。
“主子,属下求求您了,为了恭亲王府,为了死去的夫人,你可一定要…”
“住口!”
见他竟以死去的母亲相逼,赵墨寒顿时更气,星眸凝霜,脸色森寒冷冽:“再多说一个字,以后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说罢,赫然抽身,拂袖而去,将一室的寒意与满心忐忑留给秦铮。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秦铮挣扎了下,究竟也不敢真的起来跟上,只得老实跪在原地,懊恼不已,面壁思过。
来到室外,赵墨寒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淡然。
他当然知秦铮是为了他好,两人主仆这么多年,对方的为人秉性他是绝对有数的。如果不是为了他,就算是万两黄金摆在秦铮面前,他也不会多动一个子儿。
想到这,他叹了一声,刚走到院中的梅树下朝远处看着,就发觉院门外面有人影在晃动。
他眼睛顿时一眯,不动声色转头,在原地朝门边看了看。
乔思容正在外头急得扎耳挠腮。
她到底该如何开口问那只何首乌的下落呢?若是直接去问,又怕对方怀疑她是疑心他偷了自己的…
可若是不问,她又实在不甘心。
那么大一棵何首乌,肯定能换不少银子呢!他们一家人全靠着这个过冬了,要不然她哪来的钱买锦被和新衣?
就在她在门外走来走去,不知究竟该不该上前去敲门时,门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门板嚯地在她眼前开启。
乔思容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朝站在门口的赵墨寒望着,连自己来干什么都忘了。
赵墨寒也望了她一瞬,脸上的神色并不大好,过了一会,才看着她道:“请问乔姑娘有何事?”
乔思容这才反应过来,因不知该如何开口,纠结得
手指都搅了起来。
她抬眸望着了望赵墨寒。丑陋的面容遮在面巾底下,只露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外头。
“赵公子,我想问问…想问问,你那日救我的时候,有没有在我身边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一块人形的土疙瘩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