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慕辞非相识多年,还是第一次瞧见他如此,说是失魂落魄也毫不为过。
慕辞非向来是冷静沉着的,何曾如此的失态?
慕辞非抬眼,见到段景河,冲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将门关上。
段景河将门狠狠的向后一甩,门便关上了。
他走到慕辞非的身旁,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紧接着便阻止了他继续向口中递酒的动作。
“到底怎么了,云衾?”
段景河关心慕辞非的同时,甚至还有些看好戏的心态,实在是这么多年来,慕辞非都没有什么失态的时候。
物以稀为贵。
或许天生就会有那么一种人,他们天生便气场相契合,他们就该是天生的挚友。
慕辞非与段景河,便是这样的一种人,他们二人的气质甚至于都十分的不同。
慕辞非是俊美内敛的,而段景河是昳丽张扬的。
但就是这样两个气质南辕北辙的人,却成了挚友。
慕辞非经过这么长时间,从他家走到睦元居,他也渐渐理清了自己的心绪。
他之所以会在听到阿抒要定亲成亲时,那般的恼火,其实是因为,他对阿抒的感情,不知道何时,已经发生了改变。
他不想只与他做朋友,做好友。
却变成了一种…只有在男人与女人之间,才会产生的情感。
这样的认知,让慕辞非有些猝不及防,更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慕辞非与小二要了一些酒,企图麻痹自己。
“景河,我仿佛是…喜欢上了一个男子,”慕辞非与段景河无话不谈,这件事也是一样,慕辞非根本就没有想要瞒着段景河。
哪怕,这样的事情,其实是世人为之不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