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季倾歌的身影,她连忙迎了出来,问道:“婉婉,你今日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平日里,季倾歌去哪里都会派人知会一声苏鸢,但今日去般若寺祈福,只是临时决定的,忘了遣人去告诉苏鸢,所以才使得苏鸢担心了。
季倾歌摇摇头,“没去哪里,只是去了般若寺脚下瞧瞧罢了。”
季倾歌没有告诉苏鸢实话,毕竟般若寺难上去,足足有三百七十阶石阶的事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若让娘亲知道了自己今日上去了,又下来了,恐怕娘亲要担心自己了。
“好端端的,去般若寺做什么?咱们又上不去,”苏鸢很是迷惑不解。
季倾歌强颜欢笑,“只是有些无聊,便去了。”
苏鸢想了想,提醒季倾歌道:“对了,婉婉,你没忘了明日要做什么吧?”
季倾歌摇摇头,“当然没忘,表姐及笄礼。”
苏鸢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婉婉这二十日左右的情绪一直都有些不太对劲。
具体要让她说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苏鸢还说不出来。
但就是不对劲,她自己生的女儿,自己了解。
虽然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面,婉婉有些多方面都有所改变,但她这么多日来的不同,却与那之前的改变不一样。
这二十天,她似乎从来没有见到婉婉真心真意的笑一次。
没有一次,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相反,每一次她看着婉婉笑的,都十分的令人揪心。
她还以为,有了心事的女儿会将她表姐的及笄礼,忘得一干二净,好在,她并没有。
“娘亲,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房了,”季倾歌朝着苏鸢一笑,不知道为何,在这笑容里面,苏鸢却
读出了“苦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