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镜却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握着她的一只手,柔声安抚着她道:“落儿,今日太晚了,皇兄必须要先走了,不然恐生事端。
凤邻国的宫宴你尽管放了心的参加,皇兄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钟离落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皇兄,你这话是什
么意思?”
她怕皇兄一时之间想不开,万一做出抢亲的事情该怎么办。
钟离镜看出她的所想,宠溺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没事的,皇兄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一个合适的身份,你放心吧!”
钟离落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钟离镜打断,“好了,皇兄真的该走了…”
钟离落却仍旧紧紧的揪着钟离镜的衣袖,她怕,她怕现在的一切场景只是她的南柯一梦,万一皇兄就这般走了,她再也看不到他了,她又当如何?
钟离镜面对着她的不放手,先是怔了怔,然后安抚的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哄她,“乖,日后皇兄再和你说,皇兄现在真的要走了,总之宫宴那日你就记着什么都不要做,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钟离落仍旧万分的不舍,脸颊上的手掌传来温热的触感告诉她,似乎眼前的皇兄并非是她的黄粱一梦,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
于是,她松开紧握着的他的衣袖,点点头,“好。
”
然后,便见钟离镜来到窗户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钟离落,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驿馆内。
留下的钟离落,仍是怔怔的看着窗户的方向,愣了许久之后,她终于勾了勾唇角,笑得十分勉强。
笑着笑着,眼角竟又滑落几滴眼泪。
临近宫宴,宫宴前的一日,季倾歌一早便来了珍馐阁,等待着钟离镜与罗景湛的到来。
没有想到,却先等来了封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