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前厅之内,除了一些闲杂人等,就只剩下了季遥之、季倾歌兄妹二人,还有面色复杂中隐隐透着丝冷清的封誉。
场面略有些尴尬,季倾歌十分莫名其妙,不知道封誉今日又是吃错了什么药。
“他是谁?”封誉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意。
季倾歌抿了抿唇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还真的是不知道如今的云镜是谁,她只知道的是,他若是前世的云镜,那么就是未来的国师大人。
白衣飘飘,青丝披满了瘦削的后背,极为仙风道骨的一个人。
不知道怎么回答,季倾歌只好道:“只是一个极有才华之人罢了,”季倾歌又想不明白的是,封誉他怎么不仅变得有些奇怪,还多管闲事了起来。
“只是这样?”
“不然王爷觉得该是何人?”季倾歌实在是想不明白,封誉为何现在竟然变得这么较真。
封誉没再接话,心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他并不关心他究竟是何人,只是不要是季倾歌在意的什么人就好。
太子府里面,封玄奕此时轻蹙起俊眉,坐在书房中
黑漆彭牙四方桌后,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户部近来出了些乱子。
银丰镇是凤邻国靠近北部的一个小镇子,田地丰富,所以百姓们每日就靠种种庄稼为生。
不但是吃穿不愁,有的人家还能生活的极好。
今晨辰时时分,有一已年过半百、将近花甲的男子,很早就敲响了京城中衙门的鸣冤鼓。
此人进了衙门之后,满脸的委屈之色,他说,在过去的一年中,他们家田地里的收成本来就不好。
不料朝廷的赋税还涨了三成,他们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孙女,以及年迈体弱多病的母亲,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