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封誉挑眉。
“就是有点不适应,这…这太高了些!”
然而等到开始下山的时候,封誉才知道,季倾歌说的“就是有点不适应”,实在是有些谦虚了些。
前世的季倾歌,从来没有登过这么高的山峰,所以她也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是有些恐高的这回事。
封誉已经往下下了一段,突然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季倾歌还站在原地,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害怕表情,就是脸色很不好,很苍白。
谨言和少语还在她的身后,都是一副摸不着头脑、噤若寒蝉的模样。
“季丫头,你怎么了?”封誉担忧的问她,不论是语气里,还是眉宇间,都是隐藏不住的担忧。
季倾歌有些尴尬的模样,也没回答封誉问出的话,而是就这么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封誉。
方才她试着往下迈了一步,不过是一小步而已,后背就一阵一阵的冷汗。
而她现在,在想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究竟是毫发
无损的下去山重要,还是恪守着古训“男女授受不亲”重要一些。
见季倾歌只是睁着一双雾蒙蒙的水眸看自己,也不言语,封誉心下一紧,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脚尖一转,转向了季倾歌的方向。
又走了回去。
“到底怎么了?”封誉轻蹙俊眉,垂下头盯着季倾歌。
心里有些捉摸不定,季倾歌到底是怎么了。
季倾歌突然就直视起了封誉,一双眸子里面的情绪十分的复杂,有纠结,有挣扎,还有一丝惆怅。
眼前的女子,是自己放在心里面、心尖上的女子,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双目对视,季倾歌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封誉的眼里面却划过了一抹不自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