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章天伊看了眼容谨,拭了拭眼泪,带着侍女走出屋子。
“兄长。”待章天伊出去后,容谨站了起来。
“阿谨这边坐,”章天回指指旁边的榻座。
容谨撩袍坐在他旁边。
“我时日不多了,再不请阿谨来叙叙,怕是没机会了。”
“兄长别这么说。”
章天回笑了笑,结果这一笑又带着一阵要命的咳嗽声。
容谨手忙脚乱的端来茶水,递上手绢。
....容谨亲眼看见章天回吐了一手的血。
“兄长…”
章天回摆了摆手工,淡淡的朝他笑了笑,“头一回见这种状况吧,吓着你了。”
容谨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都吐血成这样了,
他还笑得出来。
容谨现在相信,章天回的身体真的很不乐观。
“兄长,我这就找太医…”
章天回无力罢手:“罢了,几个太医在这院子轮流当差也够累了,让他们歇会儿吧。”
容谨很早就认识章天回,他一直记得那一次的宫晏,那年他才七岁,章天回也就十来岁,两人都是少年成名,他画得一手好丹青,而章天回虽然身体不好,可对琴艺却情有独钟,小小年纪弹得一手好琴。
中秋宫宴太后起兴,让他作画,章天回弹琴。
这个建议让在场的大臣无不拍手叫好。
两人只要奉命表演,虽然是头一回合作,但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章天回演奏了一曲大气磅礴的《山河》。
容谨随着琴声的起伏,当场画了一幅山水画,对于一个七岁的孩童,在一曲琴的时间內能作出如此惊世的山水画,朝堂大臣无不拍手叫好,特别是同样爱好作画的太后,心情大悦,当场赐赏。
那一次的演奏后,容谨和章天回的名声大噪,很长一段时间两人的名字都成了人们聊天的话题。
直到身体不好的成王世子去了外地游历,离开了京城。
也就从那个时候,比容谨小半岁的章天伊便爱慕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