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突然跳了出来,指指隔壁的私塾。
初秋想了想,提步往通向私塾的那条道走去,转了一圈,在凉亭里看见正拎着壶酒独饮的李芸希。
这姑娘安静下来后便成了忧郁公主,满脸的心思显示在一口接一口的酒上。
“也不等我。”初秋抬步走进凉亭。
李芸希撇了她一眼,轻笑:“跟你喝我还有
活路?”
初秋笑了笑,跟她碰了下酒壶,“祝贺跟谢谢。”
李芸希笑容微敛,“是我谢谢你才对。”
没有初秋给她这次机会,她不会有这种成就,虽然主持盖私塾这种事对别人来说是件小事,根本不足一提,但对她意义深重,它标注着她的重生和成长。
“不,是我们谢谢你,谢谢你把我们的私塾盖得这么漂亮,你真的很棒,我来做还做不到你这么好。”
李芸希咧嘴一笑,“那我就纯当你在赞美。”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举壶对饮。
李芸希像突然想到什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初秋脱了鞋盘腿坐在亭下,仰着脸看她:“想到什么事了这般好笑?”
“在京城是谨哥哥陪我喝酒,在这是你陪我喝,记得他被蛇咬后回京城那段时间我去看他,张口闭口就夸你,还说我见了你一定会喜欢。”
说着叹息一声:“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俩会在一起,可惜了——”
初秋:“......”
“以后还是别提这种事了,毕竟人家白少爷是有家室的人,传出去不好听。”
李芸希剜了她一眼:“你当我是长舌妇啊。”说着看向远方,又深深叹息一声,“我只是感叹命运这玩意儿太会捉弄人了。”
初秋仰着头,往嘴里灌了口酒,想起自己的身世,哼笑:“谁说不是呢,特么的把人当傻子一样耍。”
“特么的?”李芸希眨了眨眼:“何意?”
初秋又灌了口酒,闲闲道:“粗话,别学。”
李芸希哦了一声:“特么的狗运命,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