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唠了几句,初秋便回了洪夫人屋里。
洪夫人大概是累了,又喝了点酒,就跟初秋唠了会儿子洪文寅便睡下了。
正当初秋要睡时,门外突然传来异动。
刚睡熟的洪夫人突然猛地坐了起来,把初秋吓了一大跳。
“婶子咋了?”她忙披衣服下床掌灯。
洪夫人捂着被子道,满脸困意:“那种被人偷窥感又来了,我、我出去瞅瞅咋回事?”
“别别别,您精神不太好,还是我去吧。”初秋真是报了那个洪堂主,想看又不敢大方看,非得在暗处偷
偷摸摸吓唬人,照这样下去洪婶子都要被他吓出神经衰弱来了。
初秋披着衣服,举着油灯走出卧房,正好看见一道人影从屋顶上如一只灵活的狐狸跳了下来。
初秋吓了一跳,直觉这人就是洪堂主,她提着裙匆匆追上去。
那人也没跑远,似乎知道她要追上来似的,就停在上山的路口中间。
初秋叹了口气,对前面那道黑影道:“您老这样不好,她都快被你吓出神经病来了,您若真想她,把身边的事处理完了就回来吧,她一直等着您呢。”
前面那道身子抖了抖,没回头,就这么背着初秋道:“我是来向她告别的,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往后,
姑娘多替老夫照顾她吧。”
初秋嘴角一抽,“我哪照顾得过来啊,我家里老小一大堆,我分身乏术都难呢。”
“哼,这是你欠老夫的。”
“啥!!我欠你的?!”初秋眨了眨眼,“你、你没搞错吧?”
老头又哼了一声,“那晚若不是老夫放你们一马,你能被他们救走?”
“他们武功比你高,赢你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头顶上的雪越积越多,初秋就披了一件棉袄出来,冷得身子发抖,“养育妻儿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你休想让别人替你代劳,告辞。”
说完缩着身子往回走。
走到药园那边看见有人站在那里,她又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唐敬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