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初秋坐上马车便嘀咕一声。
容止从卷宗抬起头看她,眯了眯眼。
“方才唐捕头来我家木匠房了,跟爷爷见了面,你说
会不会出事什么茬子?”
容止把卷宗放桌上:“以前可有见过面?”
“他也不晓得见过没,当时禾谷堂的人都包裏全身,看不清。”
容止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又埋入卷宗的世界里。
呃,就这样了?
“咱们要不要防一防?”初秋挪到他正对面,倾身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好想捏捏,怕被打,没敢。
“万一他是众多蒙面人中的一个咋办?肯定能认出爷爷。”
容止边提笔在卷宗批示边道:“就算不是其中一个,
就认不出你爷爷了?”
初秋歪头想了想,应该能认出来,毕竟当时禾谷堂堂主在现场,找人画一张画像就有了。
“那咋办?”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指不定唐捕头已经在出招儿了。
容止抬眸扫了她一眼,淡笑:“近日在山上可有发现奇怪的人出没?”
“奇怪的人?”她想起那晚阿忠去追的神秘人,一拍大腿,“有有有,听阿忠说夜撞小院的人全身包裏严实…唉啊!咋跟爷爷形容的禾谷堂人这般相似呢!难道是?”
容止没应,继续边翻看卷宗边批示。
这人......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她心里急得都快坐不住了。
“不对,你怎么会知道山里有陌生人出没?”待她冷静下来后才想起这个问题。
“猜测所为。”
初秋想了想又道:“那您老再猜测禾谷堂的人上山做什么?要去也是去我家啊?”难道找错地儿了?
容止莞尔,没回她话。
唉,这人太淡定了,无法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