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爹担着,难得去谢郎中家,你可多住几天陪陪你洪婶子。”说着朝初秋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
真受不了这个爹,又开始乱点鸳鸯谱了。让她陪洪婶子是假,想让她跟洪文寅陪养感情是真。
初秋随口应了一声,“对了爹,你找个时候去茶花镇跟伯父清清帐,估计欠了不少银子了。”
宋清宏点头:“知晓了,这两天就去。”
初秋跟父母道了声‘走了’便朝灶房走去,装了一大桶的洗澡水,让阿忠帮忙提到屋里。
身上一股酒味了,不洗洗她会睡不好。
“怎么着,想毁去证据?”初秋刚解了两只盘扣,窗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初秋咬牙瞪着紧闭的窗户,猛翻白眼:“这么晚白公子还没睡?”
“你也知道晚了?隔着窗都能闻到酒味儿,喝了不少吧?”口气凉凉,有种小孩不听话,惹家长生气的感觉。
初秋嗅了嗅身上,确实能熏死人,顿时陪笑:“长辈们非要陪着喝,盛情难却嘛。”
“哦,不是你贪嘴令堂带回来的好酒?”
呃,这人到底听了多久的墙脚啊?这习惯可不好!
初秋脸色倏地沉了下来,“没想到白公子还有听人墙脚的爱好。”
其实哪是容止听来的墙脚,是想趁机表现表现的阿诚去报的信,把听来的转述给容止,还说三姑娘喝了不少,似乎醉过去了。
此时容止正在看京城送来的密报,本想不再理如此不听话的人,但一想到她宿醉后会难受,顿时命了许叔取来解酒丹,匆匆赶来。
容止脸色黑如锅底,没耐性的敲敲窗:“莫胡说八道,把窗开了。”
初秋努了努嘴:“干嘛?”
容止拧眉,越发没耐心:“让你开就开。”
霸道!就不开。
“不方便,我已脱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