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初秋正蹲在茶地里寻找虫子的漏网之鱼。
她以前很害怕虫子,自来到这里胆子就锻炼出来了,除了有毒的蛇,老鼠虫子苍蝇水蛭等东西都不怕,胆儿肥得跟羊一样。
正忙着,突然发现一道阴影兜头罩下来,她抬头看去,逆着阳光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仍是挂着淡淡的笑,在逆光下五官更显得立体深邃。
初秋难得见他穿窄袖的衣袍,这种款式的衣裳更能显示他的身材,变得有种不怒自威却又风度翩翩的感觉。
那种威严让人见了有种避君三舍的感觉。
“白公子,你怎么来了?”她慢慢直起腰,笑吟吟看着他,右手掌心还躺着几条青色的虫子。
容止扫了一眼,嘴角弯弯:“忙着足虫?”所以这两天不见人影?
“是啊,忙着抓虫,再不捉我家的茶苗要被它们吃光光了。”她边说边把虫子扔到空地,几条小虫一下被几只鸡娃抢光。
“这几天好吗?”初秋搓搓手,准备跟他聊会天。
“不太好。”容止淡淡扫了她一眼,还以为在家忙着给他做玩具,想着第三天怎么也做好了吧,结果在这捉虫子。
呃,哪里不好了?瞧他精神抖擞红光满面,两日不见又帅了不少嘛,这假应该休得不错啊。
容止没理她的语噎,突然抬手往茶地上一指,“这。”
初秋顺势一看,一条小小的茶虫正在吃嫰茶吃得嗨死了,初秋颠颠的跑过去捉起来,甩手又扔给鸡娃们。
“做事如此粗心,那边。”容止轻声责备一声,抬起玉指,指着她方才寻过的地方。
“哪呢?”她又颠颠的跑到另一边,拨开他指的那株茶苗,正好看见一条小指粗的茶虫躲在另一片茶叶底下。
这都能被他看见?千里眼不成?她方才明明检查得老仔细了。
初秋这边刚捉完,容止又喊她那边有虫。
来来回回跑了大上晌,两条腿都走酸了终于发觉不对劲。
她站直身子,抹了把额上的汗,眯眼看着站地埂上‘运筹帷幄’指挥她的男子。
果然,嘴角噙着与平日不同的淡笑,这种笑带着幼稚和惩罚人的那种快感。
她没得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