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祖孙二人继续绕着院子走。
宋大忠叹了一声,“爷爷能重新站起来,全是四丫头的功劳。”话里没有欢喜,有的却是无尽惆怅。
“不是,是洒叔和容公子的功劳。”初秋顿了下又道:“爷爷要快些恢复啊,尽快把事情原委告知容公子,他好想办法帮咱们。”
回想往事,宋大忠紧皱眉头,满眼悲伤。
“丫头啊,我这一醒,咱家估计有大难呢。”
他若知道解了红虫花会让对方知道自己还活着,死也不会解这个毒。初秋低垂着头,感觉到老人有丝丝的怨气,估计心里是怪她多事找人把他弄醒。
“爷爷即便不醒,总会被人找到的一天,听闻禾谷堂心狠手辣,报仇可是要株连后代。”
言下之意是何不趁您老健在时把事情都处理掉,免得后代遭到莫名其妙报复。
宋大忠回想禾谷堂确实是有这种规矩,若是他哪天去了,禾谷堂才打听到他消息,从而对家人下手——
越想越觉得可怕。
“都是爷爷惹来的事啊!”老人急得眼都红了。
“爷爷别急,白府的白公子能帮咱们。”不知道为何,她打心里就信任白大,感觉他出手,何事都不愁。
“爷爷这事,”宋大忠摇了摇头:“复杂着呢,哪能这般容易就能解决。”都怪当初看了不该看
的,拿了不该拿东西。
初秋也不多言,能不能解决还得看在他身上发生了何事。
“爷爷,您是和谷堂的人吗?”她实在好奇。
宋大忠摇了摇头,也没多做解释,走了数圈院子就光顾着叹气。
三日过后,宋大忠完全可以自己行走,说话虽慢,但还算利索,这几天院子络绎不绝,都是村里人闻讯赶来看热闹。
摊了几年,大伙都以为这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承想突然又活奔乱跳起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大伙不好奇才怪。
一早老人收拾妥当,在初秋和阿忠阿诚的陪同下去了白水寨。
路上,老人看着熟悉的稻田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