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敷了数日的药,初秋后背确实好些了,以前蹦跳一下或是弯腰都能感到疼痛,现在试了好几次都好好的,没觉得哪儿不妥。
不过酒叔说不可大意,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今日是最后一次敷药,接下来是年尾,也就是等寒症真正发作的时候才能治。
“听许叔说你们明日就要走了?”
容止收药的手一顿,“嗯,有事急着处理。”
初秋抠抠榻上的席子纹理,问道:“那你们这次走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容止把药收了起来,把旁边一件薄披风扔她身上,道:“暂未定,年尾较忙。”
“哦。”听许叔说了,年末他们都得到处巡视铺子。
容止边净手边叮嘱:“酒叔会在这呆一段日子,你身子若有不适可记着找他。”
“知道了。”
“打谷机的事许叔已安排,余下的一半会在六月中旬派人来取,事关重要,莫出错。”
“不会不会,谢谢哈。”
原是说好六月前必须全部交货,现在多给她半月,这样一来她完全能按时交货,可见是对她颇有照顾。
“往后要的量会更大增,你与合作的铁匠商量下,若不能满足我们需求需尽快告知,莫耽误了事。”
初秋一愣,“那你们一年至少要多少的量?我好规划规划。”
“多多益善。还有,此地和茶花镇都不适合做木匠房,不易运送,你可想想把木匠房造在别处。”
此事初秋也知道了,确实不大适合做木匠房,乡下都是泥土路,下雨天下雪天根本就无法通车,以后生产量大了更是麻烦。
“那你觉着盖哪合适?”
容止想了想,道:“渠州与京城都可,这两地官路畅通,道路便利。”
渠州?那不是他的老窝嘛,在哪个方向她都搞清,不过在那木匠房建在那里有个好处,就是能得到他的照拂。
只是离家太远了,她还有茶场要打理呢。
“知道了,此事容我想想。”
容止抻抻袍领,“此事较急,莫多犹豫。你若不能提供所量,尽早与许叔沟通,莫耽误了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