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歪着头仔细想了想,像是突然清醒过来,脸色变得不自然了。
“你莫乱说话。”
“我说什么了吗?”
容七被她反问得一脸曝红,见她嘴角噙着笑意,这才意识到被这小丫头逗趣了。
“此药难得,你莫只想到银子上去,主子他——”
初秋两眼亮晶晶的等着他继续说。
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容七倏地住了嘴,扔下一句‘好好治病’便匆匆走房西厢。
初秋盯着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看来这次又欠了他们不小的大人情。
容止洗漱完毕,厅堂已简单备了简单的下酒菜,这些是容七从外面带来的。
酒叔与容止碰了酒杯,笑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夫走时少爷刚满周岁,这会也到了弱冠之年。”
容止陪他喝了一杯,嘴角带笑:“酒叔这些年过得如何?”
酒叔哈哈大笑:“日子过得定然是舒心的,肆意玩游,尝尽人意美事。”
容止笑了笑,又与之饮了一杯,“酒叔乃是当今圣手,医术闻名远外,听闻宫里几次派人寻酒叔回宫效力,酒叔是故意不为之?”
酒叔点了点头,“少爷与兄弟都知我性子,哪里受得住宫里那种拘束,再者闲王本人也喜肆意人间,他知我心中所向,便也不为人所难。”
这何止不为难他,两人还一见如故,结伴同游一年之久。
站容止旁边的许叔忍不住插话:“可兄长年岁渐大,又无家室,常年在外也不是长久之计,兄弟也是时候考虑将来了。”
酒叔摆了摆手,“莫担心,我已选好养老的地儿了,再游历个两年便准备歇下。”
许叔听他这般计划,便也不好在容止面前多问。
“酒叔能如此安排倒也不错,若用得着晚辈的地方酒叔莫客气。”
酒叔哈哈大笑,连连道谢。
“三姑娘的病老夫自会尽力,只是得花大量时间敷药,再者,少爷得清楚三姑娘的骨损根治希望不大,即便老夫,也只能治好七八成。”
容止微微皱眉,“酒叔没有旁的办法了?”
老者摇了摇头,“这七八成还是配着少爷寻来的稀有药材才和三姑娘之前服了不少珍贵丹药配上之前郎中的治疗下才能勉强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