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包括向来宠爱他的嬷嬷和母亲。
‘正在病重的唐家少爷’捏着簪子站了
起来,缓缓走到窗口,他走得很慢,但步伐很稳,比当初在谢郎中家走的步伐还要稳,可见他身体这段时间治疗效果不差。
“其他几院的人呢?”他又问。
福同道:“二夫人和三夫人自听闻少爷要静养后,便不在派人来探望,但时常在老夫人和夫人面前问起少爷身体状况,二夫人还给老夫人出了个主意,建议把少爷送去华南寺静养。”
唐敬彥笑了,可笑意并未在眼底浮现,嘴角弯起一道嘲讽,都想趁他羽翼末丰前把他除掉呢,华南寺确实是个下手的好地方。
少时,福?回来了。
“少爷,打听清楚了,小仙在后厨做粗使丫鬟,三天前每日中午被老太爷院子的唐忠喊出去一趟。”
唐敬彥眯了眯眼,唐忠是家里的老仆,此时正管着唐府偏院。
偏院一半是下人的住处,一半放柴火。
唐敬彥问:“可有打听到唐忠把小仙喊去是为了何事?”
福?凑近他,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自小仙走后,初秋翘首以待,一直到深夜,她实在又累又困,圈着身子窝在稻草堆里睡着了。
直到身上突然传来极轻的动作和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这些天神经紧绷,睡眠很浅,只要有一点动静很容易就醒来。
柴房里伸手不五指,但能感受到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唔!唔!”她吓得冷汗直冒,双脚被绑,只好用膝盖顶住来人。
“嘘,”嘴巴突然被人捂住,耳畔传来极低的声音,“莫喊,是我。”气息温温热热,把她耳朵烫得绯红。
初秋瞪大眼睛,虽然看不见来人,但跟这人处了近三个月,早就熟悉了他的声音。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对话,“忠哥,刚听见屋里的丫头传来叫声,要不要进去瞧瞧?”
“没啥事的,甭管她,老太爷说了这两日法师就来,待法师来了便把她送去少爷院子去,咱现下只保住她还活着就行。来来来,吃酒。”
接着是两人对饮的声音。
唐敬彥把人带到离门远一些的草垛旁边,把她嘴巴上的破布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