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北屋的卧房找到宋清宏,正和嬷嬷张氏商量着后日迎亲的事。
“爹,这会得空了不?”
宋清宏拧了拧眉,一回来就不见人影,估摸着已经去过木匠房了,也猜测出她要说的是啥了,自顾叹了一气:“爹晓得你要说啥,你舅的事咱忙完你小叔的事再说,就先这样吧。”
初秋气得想骂娘!还有三个月就要交三千台打谷机了,目前一千台都没完成,他敢说先这样!!
——突然对家里的男人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宋清宏见闺女气得不轻,低声道:“秋儿,爹没旁的法子,你舅他们实在是太强势了,啥事都要插一腿,你二叔气得都躲你弟他们屋做活去了….”
“爹,我临走前可是说好了试用他们,不行就推了,再这样下去咱家的物么可得改姓李了!”
张氏道:“秋丫头,胡说什么呢!银子可还在我手中呢,他们再能耐能从我手中把银子抢去?”
“嬷嬷手中还能剩几个银子?”如果她没猜错,只要那几个人甭管用什么理由开口支银子,她定是不好拒绝。
张氏:“…”
初秋无奈,深吸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半晌:“爹,嬷嬷,这事您俩都别管了,这是我的事业,交由我来处理,行不?”
母子俩互视一眼。
张氏有所顾忌,道:“秋丫头,咱家始终欠着你舅家的恩情,你莫…”
初秋拧眉道:“恩情会还,但我相信经过这次的事情,咱家欠他们再大的恩情也能还清。”
母子俩又互视一眼,宋清宏道:“听你的,你想咋地就咋地,但你得顾及你娘亲的脸面,莫把关系弄得太僵。”
初秋嗯了一声,三人又聊了几句。从北屋出来后又匆匆跑后院找二叔。
宋清泉正在奋力刨木头,庭安庭丰坐在靠窗的书桌读书,大概得了洪文寅的指点,摇头晃脑的读着诗句。
“二叔。”
宋清泉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问:“回来了,咋样?身体好些没有?”
“好多了。”她蹲下,把地上的木屑拢进背蒌里,边道:“二叔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