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女孙儿骂得脑子都晕了。
陈氏撇了一眼堂屋,不满道:“二丫头也真是的,就不会让着点弟弟。”
姐弟俩被训,顿时进入无声争执中。
“莫理他们!老大家的,再加一匹棉布。”张氏指挥道。
李氏愣了一下,随即哦了一声,又从旁处拿了一匹棉布放进礼箱里。
陈氏瞧了眼李氏,直道:“娘,已经给了五匹,剩下的不是给孩子们过年做新衣裳吗?”
张氏撇了陈氏一眼,“那闺女回了咱家,就剩寡母了,多给一些吧,算是一点慰藉。”
陈氏还想说什么,被李氏用手挡了下。
备好礼,两妯娌走出堂屋,李氏拉着陈氏嘀咕,“娘真是偏心偏到天上去了,咱成亲那会就给一匹,即便咱家现下环境好些,可也没必要给这般多吧。”
陈氏越想越来气,不仅布料多了不少,瓜果糕点,备的鸡鸭,面头饰品样样比她那会多了两三倍。
李氏心里也是有微词的,但昨晚孩子爹跟她
提起小叔当初拿了娶妻用的银子救初秋的事,顿时噤声了。
“弟妹,娘说的也没错,那田母着实可怜,田姑娘回了咱家就剩她一人,娘多备一点礼也是应该的。”
陈氏白一翻:“大嫂,你是不是糊涂了!咱家给再多的礼能到那老太太手里?你瞧着好了,不到结亲这些聘礼都被她那儿子儿媳给哄了去。”
李氏也是这么想的,但聘礼送去了,人家要怎么处置就轮不到自家指手画脚了。
拍拍陈氏的手,笑道:“咱甭管这些了,娘的身体也不好,还是多顺着她吧,再者秋儿能干,这点聘礼咱家还是给得起的。”
提到家里的‘福星’,陈氏掩不住的自豪,就像初秋是她亲闺女似的,眉眼一扬,“若不是秋儿咱家哪有现在这般状况。大嫂你是没瞧见,昨日和初春到村了买菜,好家伙!平日老是对咱冷嘲热讽的人,竟破天荒的凑上来拍马屁。”
“甭理他们,都是些见…见…”
“娘,是见风驶舵。”
宋庭安牵着牛走进院子,笑嘻嘻的替母亲接话。她后面跟着背着一蒌子猪草的大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