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长胜回话,里面便传来一声淡淡的‘进来’。
知书墨画应了一声,端着水洗漱用品走进容谨卧房。少年此时已穿戴整齐,容光焕发的站在镜子面前整理衣裳。
自少爷返回宫学后,两婢女也有数日未看见小主人,看见镜子前面站着清新脱俗,美如谪仙的少爷还是忍不住脸颊泛红。
“门外可是长生?”容谨微不可察的蹙眉。
墨画拧了毛巾,低眉顺眼的递给容谨,恭敬道:“回少爷,是长生和长胜。”
容谨接过毛巾,轻轻挥手示意两人退下:“叫长生”
“是。”知书墨画对视一眼,齐齐行礼退出卧房。
长生是最初陪容谨去望北村的下属,因为主子受伤被罚守院,后来重返望北村时当家主母没充他跟去。
容谨洗漱干净,回头瞧了眼恭敬等在一边的长生,问道:“可是收到长福的来信了?”
长生双手捧上,“是,驿站的人说因天气缘故路途不好走,故迟缓了。”
容谨淡淡嗯了一声,微微勾起了唇角暴露他好心情。
他接过信便迫不急待的撕开信封,里面除了长福的信,还装有初秋的回信和庭丰作的画。
他一眼便看完初秋的回信,倒也没写什么,就是感谢她对家人的照顾,对自己的关心。同时也希望她保重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如些潦草直白的文字,容谨心里有些失望了,不是对她写的字失望,是因为她字里行间没表示出丁点对自己的思念之情。
长生见主子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沉闷,隐隐担忧,不知是否长福出事了。
也不好过问,只好安静的站在旁边等着吩咐。
容谨握着信发了会呆,又继续看庭丰作的画。
看过后他及时提笔修改,改完又把自己闲暇时作的画选了一幅出来,叮嘱一旁的长生一起回寄。
这才打开长福的来信,他迅速扫了一眼便愣住了。
京城这两年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事就是摄政王暗中寻找妻儿的密事,虽然朝中大臣也不知道摄政王何时娶了妻生了儿,尽管消息封锁紧密,但没有不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