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有何打算?”初秋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也一直住在山上吧?”
“不会,”洪文寅低声道:“俺还是回村子做夫子,空闲时温书,明年参加乡试。”
“呃,可你这样会不会没多少时间温书?”考不过,错过一次就得等三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好等?
洪文寅轻咬着下唇,抬头看着初秋的背影,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一直走到山下他也没说话。
等在山脚下的长福见她下山了,忙从车辕跳了下来,朝两人微微倾身。
洪文寅看着长福和豪华的马车愣了下,随即也回了长福一礼。
初秋转身看他,冲他眨了眨眼:“你别有负担,我家现在不缺银子的,你若是为了还我银子继续回村子做夫子,那没必要。”
洪文寅脸色微赤,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落魄书生,不想欠人债,却又偏偏被迫欠了一屁股债。
最惨的是可以预见未来两三年都还不上这笔银子。
“我个人认为你还是全力以赴参加乡试,银子的事可以想办法的。”初秋说完也没等他回话,挥挥手便提裙上了马车。
“回去吧,想想孰轻孰重。”
洪文寅朝马车的方向倾了倾身。
初秋回到家后,得知官府的人已经来了,正在山上勘察现场。谢过长福又匆匆赶去现场。
就来了两个衙役,一高一矮,各带着佩刀,瞧着倒有几分威严厉害的样子。
两人察看了死去的牛,还有有毒的薯藤,又询问了一些问题。
“这瞧着是故意所为,平日里跟村人可有结仇的?”高个子问道。
宋清宏老实回答,除了陈二倒也无其他人有这般大的仇恨。
初秋把宋清泉扯到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言语了几句。
宋清泉一听,转身拱手对两衙役道:“两位官爷,前些日子俺前妹婿一家人来家里闹了一场,对当初官府断的和离不服,不知这事是否与他有关,还请两位官爷明查。”
两位衙役对视一眼:“还有这事?”接着又细细询问了一些两家之间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