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儿,谨哥哥在途中不方便作画呢,只嘱你勤奋用心,把他所教的技巧熟透于心,善于运用,莫要偷懒。”
话落,宋庭丰拧着眉头瞅她,似乎在斟酌她说的话是否真的出自小恩师之口。
初秋有些心虚了,这话确实是她杜撰出来的,信笺就这么点大,哪能样样写上,所以她“口替”了一回嘛。
“他就这个意思,去吧去吧,把小姑的事告诉爷爷,让他老人家也乐呵乐呵。”被人用怀疑的目光盯果然
不好受!
宋庭丰又瞅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才出去。
初秋执起笔,想了半晌该怎么回信,拗口的文言文不会写,只能写大白话。
写完后瞅了一眼,这字体真是难看得紧,不过这样才能显示她是初学者嘛。
对于初学者,不能要求太高的。
初秋把信吹干,折叠好,正准备去灶房取点剩粥给小白,刚到堂屋门口又看见大姐,似乎站在这里良久了。
“大姐有事吗?”
自从送小姑那日替她把荷包送给白少爷之后,这位大
姐就一直躲着,有时候发现她明明想跟自己说话,结果口还没张开,脸就像红透的柿子,然后扭身又跑开了。
真是个脸皮薄如羽翼姑娘。
初春垂着头,轻声细语的喊了声‘三妹’,然后瞄了眼她手上捏着的信,不吱声。
初秋笑了笑:“大姐是想问白少爷有没有提到…我们是吗?这次没呢,鸽子传信写不了多少字。”
初春侧着脸,嗯了一声:“那、那三妹你忙,大姐去一趟大爷爷家找雪儿姐姐拿绣花样子。”
初秋应了一声,看着那道匆匆离去的纤细背影沉思了,猛然间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事了,不该多事替她把荷包送出去的。
这少女显然比她想象陷入的要多多了。
“秋丫头,信回了不?”
树荫下的张氏见孙女站在门口发呆,扬声问道。
“哦,这就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