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二婶了,大晚上的你不在床上歇着上哪儿去了?”
“突然急着解手,去了一趟茅房。”初秋一边说一边脱鞋上床,合衣躺下,“二婶我睡了。”
陈氏嘀咕:刚不是陪着上了一回茅房嘛。
唐敬彥回客栈后细细思量了初秋的事儿,百思不得其解。
他从京城回来发现院里的使唤丫头小狸不见了,去寻母亲和祖母了解情况,当时俩人的表情颇为淡定,说逃跑了,按道理说府里突然出现逃奴,以嬷嬷强势和治理后宅的手段怎会容忍这种事发生?
定然是她主动放的人,可为何放人前要重罚她呢?为何又要骗他呢?说白了小狸就是个存在感极弱的小婢女,就算要整治后宅拿人开刀,怎么着也轮不上她啊?
困惑一晚上唐敬彦又突然问自己,不就一个小婢女嘛,没了就没了,他操这个闲蛋心做什么?
再说操心也没用,人也不领情,一副恨不得跟他划清界线的模样,看了就让人来气。
又烦闷了会,唐敬彥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心里又想着刚才小狸对他说的那些狠心话,他何曾被人这样无礼的对待过,一个身份低贱的小婢女也敢对她如此!等着瞧吧!
“少爷,已时至零辰…”歇在外间的福安听着内室翻
来覆去的声音,轻声提醒少年,不料一只枕头飞了出来,只好摸摸鼻子退出卧房。
“回来!”
刚走到门口的褔安又被叫了回来:“少爷有事吩咐?”
过了半晌才传来低低的声音:“明日到你干爹那里打听一下,那死丫头来罗平县干什么?”
“是!少爷。”
哎,少爷是不是魔愣了?人家都甩他冷脸了,为何还要花时间管她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