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婆媳俩又聊了几句,张氏便道:“老二家的,过些时间去把羽儿接回来吧,一直寄养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儿。”
陈氏“嗳”了一声,道:“下完薯秧俺就去一趟娘家。”
陈氏有个弟弟,作风不太好,整天游手好闲不事生产,逗猫溜狗似的东西逛到西家。年节归家时她便瞧出那孙子有些他舅舅的秉性苗头,趁着还没定性早些接回来,也好给纠正过来。
隔天便是赶集日,昭示初冬要离家去过另一种全新的生活了。
晚上长辈们轮流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无非是受了委屈只管回家,咱们可没卖身,无须受旁人的气。
初冬乖巧应着。
晚上,姐妹几个在一个屋里睡,大姐二姐把做好的新衣裳拿出来给初冬试穿,很是合身,姐妹几个夸了一顿。
笑闹了一场,便一字排开躺在炕上,伴着月光,说着彼此的心里话。
大姐二姐免不了又是一通叮嘱。
初冬打趣,“三姐,叶儿,你们看大姐二姐像不像已
经嫁人媳妇儿?那唠叨的性子跟娘一样!不会是想着嫁人了吧?那赶紧让咱嬷嬷和娘张罗张罗。”
“你这丫头,多嘱你几句就嫌啰嗦,看我不打烂你这张小嘴儿。”被调侃的初春初夏合力挠着初冬的痒来。
初冬怕痒,满床打滚,哭天喊地的求饶。
初秋手撑着脑袋看着她们打闹,初叶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姐姐们。
一直闹腾到深夜,直到隔壁的李氏提醒该睡了,这才安静下来。
初秋刚合上眼,昏昏欲睡之际,睡旁边的初冬突然在她耳畔出声,“三姐,你明天陪我去行吗?”
初秋睁开眼,拍拍她的手:“别害怕?既然选择了就勇敢一点。”虽然十岁就要出去做童工,确实于心不忍,但是为了将来能过得好一些,能嫁得好点,现在苦一点,又何妨。
初冬伸手握住姐姐的手,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不吱声。
初秋又道:“如果工作太累,或是受了委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