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往前一步,抬手一副准备揍人的架式:“嘿,这是谁家的孩子,如此没教养。”
初秋不惧,仰高头道:“教养是对人所言,疯狗不配。”
她话音一落,旁边看热闹的商家买客顿时大笑起来。
那伙计被她呛得哑口无言,小眼睛都快瞪凸了,初秋无愄迎视那双试图恐吓她的火眼。
“杜之贵,咋这样怂呢?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欺到头上,替她父母教导一翻,给咱爷们争点脸面!”一些看热闹不嫌多的人怂恿起哄。
“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怕被小姑娘给吓尿了。”群人话落,又是一顿大笑。
那伙计被众人嘲笑,又听着邻店的伙计鄙视嘲讽,脸色青红交叉,气得胸口起伏剧烈。
初秋怕他动手,示意姐姐带着弟妹往后退。
果真,那人又向前逼进一步,捋起袖子怒气冲冲地道:“小叫化子,我看你们是送上门来找打的!”
“你敢动我一根头发试试!”初秋故作镇定,愣是半步不退。
杜之贵被她坚定无惧的眼神吓住了。
这么多人看着,初秋赌他不敢动手,挺了挺腰杆:“我且问你,既然你店规定不许顾客手持观看,为何不做标示?不知者无罪,你且好言相告便是,却张口辱我姐妹几人,你算个什么东西!父母生我养我就该给你羞辱?!”
杜之贵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一个乡下丫头嘴巴这般厉害。
“嘴巴好生厉害的小丫头。”一道不高不低的女声传来。
初秋转身看去,人群中正好挤进一位身材苗条的年轻妇人,妇人唇红齿白、柳眉杏眼,身穿一套紫色的萝裙,裙摆长至脚踝,脚上精致的绣花鞋随着走动若隐若现。这是个颇有些风情的女子。
妇人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初秋,转身又看着那名伙计,抿嘴一笑:“杜之贵,你东家可知你如此对待顾客?”
伙计见了这位妇人恭敬狗腿地立在一旁,抱拳解释道:“陈夫人,您有所不知,不是咱故意刁难这几个小孩,实属瓷器容易摔坏,小孩没个轻重,万一摔坏了又拿不到赔银,东家的可是要从咱们这些伙计月钱里扣的,咱也是小心为上,才出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