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直没有说话的骄持寇皱起没有,似有担忧地说道:“只是几朵白花,沾了此处的贵气,并无出众之处。”
她微笑着说,循着声音转头道:“你知道本宫痛恨什么的,还敢这样欺瞒本宫?!”
“公主…”
很意外的,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心心念念的是屏风内的人的安危,“卑职恳请公主保重玉体。世间繁花再美艳,也不如公主绝世的容貌。”
“良娣。”她的笑里渐渐带着几分讥讽,“这个人在本宫十五岁的时候对本宫说,此生愿为本宫炼狱成魔,只为换的本宫倾心一笑。本宫还疑惑,当真女人有如此的能力,能叫男人颠覆一生吗?本宫从前看他一眼都不屑,如今却要仰仗着这个人,实在不甘心。”她的手紧握成团,纤瘦的手指被捏得苍白,甚至连声音也变得颤抖,骄傲着却又卑微着。
“公主。”骄持寇直起身,仿佛透过屏风在直视章华,“若能取得随侯珠,将其作为药引磨成粉,就能治好公主的眼疾。梁神医的话卑职时刻都记得,如今成功在即,绝不是气馁的时候。”他的声音急切,想
要安抚里面的人,“届时公主,大可风风光光地回宫。”
韩素素不解地看着骄持寇,这一刻她是那么羡慕章华公主,非亲非故,却愿意为心爱的女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究竟是什么让这么一个优秀的卫士甘愿沦为草寇。章华公主早已死在史官的笔录里,再要回宫,困难重重,况且先帝已经去世了,如今的司马涯正接手着他父亲传承下来的江山社稷。但她又自嘲地笑了一下,只怕她也已经死在史官的笔录里了,而今后或许再也无缘相见。
“良娣。”
“公主,直呼素素便是了,如今的本宫及不上公主的境遇。”
“父皇还好么?”
韩素素苦涩地一笑,“公主,如今是文德元年了。”
“什么?你是说父皇已经......”说罢,她眼泪直流,还是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她忍辱负重那么多年,只想眼睛能看见后回宫,可是,如今,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
章华像失去了光彩的珍珠一样,痛哭失声。担心她身子吃不消,骄持寇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娘娘出去吧!公主现在需要休息。”
韩素素在想,是不是不应该将父皇的死讯告诉她。
她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得身后跟着的骄持寇扶稳了她。
“娘娘,小心......”
“现在宫里应该很乱,几位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说不定现在太子面临着各种势力的挑战,若这个时候将拂苏殿下救出,后果会是怎么样。”韩素素若有所思的问道。
“草民知道娘娘的顾及,可是拂苏殿下不能死。”
“本宫的男人也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本宫孤儿寡母如何在宫中安身立命?”她去哪里无所谓,可是他们的儿子那么小,要是没有了父亲的依靠,其他人登上皇位还能容得下他吗?
救拂苏殿下的事情,本来就是他的使命,“娘娘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