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若是出现,外面许多不实流言就能停止了,毕竟很多有心人都质疑你们根本不在宫中。”皇上轻叹一声。
“皇上放心,臣最会见机行事,撒谎也不必打草稿,绝对不会出岔子的。”冷钢自信的拍拍胸脯,再说
了要去看看其他的难兄难弟,便拱手退出去,让父子俩好好聊聊体己话。
“儿臣很抱歉,让父皇担心了。”司马涯回握父皇的手,注意到父皇老了不少。
皇上摇摇头,看着儿子,他束发金冠,额头宽,两道浓眉斜飞入鬓,一双深邃的黑眸,神情上仍有唯我独尊的倨傲,即使因为受伤削瘦了些,气血欠佳,但总的来说,仍有一股王者的雍容大气,相较之下,身为父亲的自己没有什么魄力,甚至也不是个好皇帝。
司马涯替他扫平外患,但他在重病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忙国事几日,就得再卧床一、两日,君王无法上早朝,奏章无法批阅,许多民生大事停摆,在此等氛围下,一些有心人趁机为乱,京城与过去相比,看似平静,实则腐败,他有心改善,却力有未逮。
堵住悠悠众口,如今司马涯回来了,他虽是万人之
上,但有这个儿子在身旁,他觉得自己突然也有了力量。
司马涯与皇上聊了些正事后,话题便转到他新入宫的刘佳桐身上,“这事,儿臣已有决定,趁儿臣不在宫,安排她到东宫,不妥,你也知道,儿臣有素素和雨柔已经足够了。”司马涯态度坚定。
皇上皱着眉看着儿子,对那桩婚事,朝中大事忙得焦头烂额,他根本无力阻挡,后宫的事情他都交给皇后打理,现在为了稳固太子在朝中的地位,她便与刘阁老联手,将刘佳桐弄进东宫,而他这个当父亲的人也无力改变,虽然他很愧疚,但刘阁老挟着家中三代为朝的官威,在他仍是太子时,就震住他,让他在面对他时,始终无法强硬起来,只是......刘家三朝元老地位事稳如泰山,与他结亲,中间的利弊旁外人一眼便看出。
“你确定吗?这半个月以来,你母后曾数次宣她到
凤莱宫,朕也见过几回,是个懂事的,中规中矩,朕知道你没跟她圆房,但这半个月,她深居简出,不曾出席各种皇家宴席,说是夫君在外生死未卜,她向菩萨许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茹素在宫里为你祈福,请求上苍让战争早日结束,愿天下太平不再有冤死的人。”
“儿臣知道她的一些事,刚才刘公公也说了,她很安分,这算是还可取之处。”司马涯回道。
“其实这桩婚事,一开始父皇也不喜,但那孩子真的不错。”皇上的脑海中浮现一张精致的容颜,最吸引人的该是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不管皇后交代什么,她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父皇明知这是幕后跟刘阁老刻意让我添堵的婚事,就不必再说了。”司马涯毫不掩饰对其他的厌恶。
“朕知道,不过你可否答应朕,至少与她谈谈,若
真的不喜,朕如皇儿所愿。”
“儿臣先谢父皇成全,儿臣这一生中,有素素和雨柔足够了。”司马涯还是相当坚持。
皇上见儿子如此执着,也不好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