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唐钰也在,询问了一些细节,她仔仔细细的把过脉后,心里疑惑着,她的心脉很弱,有时候还喊收不到任何搏动,怎么一夜之间会强而有力?难不成是梁小玉误打误撞将她身上的毒解了?
“王娘娘,我家主子身子如何了?”春花询问道。
“身体比较虚弱,只要按时服要调理便可。”
连白唐钰也觉得奇怪,昨晚她晕迷不醒,而且还有身上还有不少旧病,怎么能一夜之间恢复?
真是怪哉怪哉。
这时王雨柔身边的贴身宫女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她便提起药箱,写下房子,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明仪殿。
王雨柔每见司马涯一次,都窘到一个不行。
其实他的毒解了,她明明可以要求他想法子公开两人真正的关系,但每每才一开口,他那双黑眸总闪动着饶富兴味的光芒,偶而还像刘子均一样,邪里邪气的,出言提醒她酒醉时轻薄了他,他若是女子,他就该要求她负责之类的话,让她总是不知所措,粉脸发
烫,只能逃开。
庆幸的是,司马涯依然很忙,她的医馆也开张在即,除了她这名女医外,她也应试了两名外来的大夫,至于身家、资历什么的,声音直言,他已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与她共事没有问题。
虽是医馆,但并非只有身体有病痛才能进来,这里四季补身养气的药材、药丸也有卖,因此,小厮伙计也请了几名,管事及帐房各一名,同样的,这些人的来历也全让司马涯派人详查一遍,才能上工。
不意外的,“回春堂”开张的这一天,医馆内外人山人海,不管是皇亲国戚、平民百姓都想亲眼瞧瞧司马涯疼入心坎的女人的相貌,至于,体验她的医术倒是其次了。
但天生一副妖孽脸的的司马涯朝门口一站,冷光一
扫,来凑热闹的主动闪离,有病治病,买补品的买补品,慢慢有了秩序。
不过这会儿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司马涯的表情就欠佳,他看向了跟着男人下马车的白唐钰。
白唐钰见到主子,再见到自己曾经心仪的王雨柔,他表情也很尴尬,但他仍一一行礼,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将瑞王妃得的食欲不振说给王雨柔听,“王妃脾胃不开、食欲不振,虽力劝良药苦口,但她无法下咽,我看是心病所致,瑞王提议,由女医前往诊治,我也觉得可以一试,所以,特来请王大夫前往。”白唐钰尊重其医术,故称她为王大夫,而不称王娘娘。
话说得好听,但其实也是想让外人相信瑞王真的是为王妃求医来的,而非有心想找碴等其他心思,当然,白唐钰自己是单纯的以一个大夫的身分而来,绝不是叛主。
但这听在司马涯耳里,又是另一回事,瑞王妃的身分尊贵,万一出了什么事,不就全赖在王雨柔身上,一旦把人弄死了,这医馆还能开吗?他什么都没说,但狠狠的瞪着白唐钰,就够让他脚软的。
王雨柔曾是京城中人,一些尔虞我诈的心思,她也是懂的,但她想到花宴那天胆怯又可怜的瑞王妃,她着实不忍心,“大夫没有选择病患的权利。”
白唐钰眼中的激赏让司马涯的眼眸更为犀利,吓得他结结巴巴的开口,“殿下,王妃的厌食症再下去,会活活饿死的。”
四周的议论声愈来愈大,有人不舍,有人交头接耳,以耳语说着属于皇太后与瑞王的闲话,说着对王妃的怜悯同情…
王雨柔看着始终只是瞅着她看的瑞王,对他,她也是有印象的,龙眉凤目的瑞王一直是不少闺女眼中的人中之龙,五年多未见,他看来虽然更为沉稳,但眉宇间的印痕显示他这几年过得并不如外表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