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有话问她,可是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明仪殿。司马涯无奈的看了看桌面上的枣泥糕和鸡汤,只是无奈的叹气。
昏时分,依然晴朗的天空飘下细细雨丝,为这炎夏的热烫天气降了点温度。
司马涯乘坐马车出了皇宫大门,也感受到这滞闷的热潮,繁华大街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大多数人都心甘情愿让这清凉雨丝落在身上。
司马涯靠坐在软垫上,叹了一声,他的心里压抑着,头顶上都像在下大雷雨。
这倒不是因他身体的毒停滞难解,相反的,王雨柔医术过人,她夜夜下针,特意开了一剂药方解毒调养身体,解狼蛛毒的进度比先前王守仁预计的要快一些
,胸前的紫黑线已经几乎要看不见了。
司马涯在高兴之余,却也敏锐的发现,王雨柔开始闪躲他,除了下针时间外,他几乎找不到她。
当然,他知道她原本就忙,再加上,还要医馆筹备进度,她的时间确实不多,但,他就是可以感觉得到她在刻意躲避,她不让他有机会对她好,她不想欠他,她在他们之间刻意划出一道无形的隔阂,这种感觉很细微,但他就是嗅得到。
虽然,她仍是一副沉静恬淡的模样,甚至还不止一次的提醒他,“殿下朝堂是的事情繁忙,但,雨柔仍希望在医馆正式开张后,我跟殿下的真正关系也能公开,不想让人又更多的误会,更加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司马涯知道,一旦他伤好后,她就想带着沐沐彻彻底底离开皇城,住进医馆,所以,他一直没有回答她
,偏偏每晚扎针总要问上一回,他被逼火了,才气呼呼的道:“还不行,得找到太后谋害本太子的罪证,等他们败下阵后,你以东宫太子女人当掩饰,医治本太子受伤的事,才得以公开。”
“如果一直找不到罪证?”
“只好勉强你一直当本太子的女人了。”
司马涯没忘记她瞪大眼、几乎要冒火的双眸,很不可思议,认识她近大半年,她说了不少话让他气得牙痒痒的,但她的神情总是沉静,那双星眸总是澈净,他都以为她是个不会发脾气的人。
司马涯对她愈来愈上心,偏偏国事如麻,太后的人一个又一个老不死的轮番上疏编说国事,频找他麻烦,明明钱家的人已经连根拔起了,还又死心不息的人往刀尖上撞。
对其他人的耐性,他有,但他不打算再给往雨柔时间,他很清楚再不把握这最后相处的时间,要将倔强又性子慢吞吞的她强留身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要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他要她,但不是单纯的渴望,而是更多的情感,是他从未曾感受的保护欲、在乎及占有,他要她一生都在他身边,看日出日落,要她跟他生养孩子…
是,他想得很远了,他想要一个像沐沐一样可爱的孩子。
他跟往雨柔的孩子最好像她,不,不对,男孩得像自己,女孩再像她,个性就千万别和她一般慢…
想到这里,他薄唇勾起,黑眸浮现笑意。
思绪翻飞间,马车已抵达看好的地点,冷钢告诉他,王雨柔知道他帮她找了于家的老宅做医馆,知道往
雨柔仍待在于家老宅,他随即要马车转往于家老宅,此刻,毛毛雨也已停歇。
他下马车,步入宅院,医馆的内已有专人在打理,敲敲打打的,忙着裁制药柜、做抓药柜台,还有隔间成针灸室或内诊室,忙忙碌碌的,倒不见王雨柔。
司马涯为了让医馆能快快开张,从水蓝殿也拨了几个宫人跟暗卫过来,这其中当然也有保护王雨柔的考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