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涯睁开眼眸,微笑道:“本太子有的是钱,何况,你也没跟本太子要诊金,你就不必客气了。”
她哪是客气,“我只是你的假妾,不想跟你的妻妾结下太多梁子。”
不想结梁子?她决定入宫就是结下大梁子了!但他不在这话题上打转,“本太子听说,你跟沐沐没出门,本太子看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找开医馆地点的事就缓一缓,等这几天,本太子把事情处理一下,陪你一起找。”
她一楞,“不用了,若有多余的时间,倒是该想想不久之后,要怎么向外界解释我们之间的真正关系?现在得多考虑母后的心情,我没想到她会跟沐沐相处的那么好。”她是医者,自然看得出沐沐成了皇后的解药。
她一定要惹他生气就是了,有什么好想的?弄假成真,不就行了。
他闷透了,索性合眼假寐,不再跟她交谈,今晚也真的累了,宫里那妖后找了两名老臣就北方水患建水坝一事与皇上硬缠着要国库吐钱,争执到后来,他差点直接挥刀杀了两个口沫横飞的老奸臣…想着想着,疲惫袭来,他真睡了。
竟然睡着了?
王雨柔坐在床榻旁,看着他熟睡的俊颜,她不由得拧眉,回京月余来,除了扎针时间外,他忙得不可开交,她似乎也没见过他好好吃上一顿饭。
一阵心疼蓦地涌上,她一手抚着胸口,感觉到某种情感触动了心口。
她脸色丕变,不会的,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对他动了心?她一定是累了,胡思乱想。
她急着想起身,但一见他疲倦的睡颜,她的动作不自觉的放慢,轻轻的起身,再轻柔的拉起被褥为他盖上后,悄悄的走出房门,轻轻的关上门,努力的不弄出一丝声响。
次日,司马涯一夜醒来,一如以往,殿内不见王雨柔,再走到对门,沐沐也不在,说来,母女俩在水蓝殿的生活相当规律,此刻,应该已经去跟皇后用早膳了。
但一想到王雨柔昨夜提及的事,他仍生气,但气归气,他还是找来侍候的宫人仔仔细细的交代一番。
王雨柔母女的治装费无上限,而且,春夏秋冬的内着、外衣、鞋袜全都要张罗,搭配服饰的配件发钗首饰一样也不能少,总之,他就是要宠她宠得无上限,看她还好不好意思要他去跟外界解释两人的关系。
于是等司马涯去了御书房后,负责水蓝殿的管事宫女,桃红,就急急派人出门办事。
不过一个时辰,东宫大门人来人往,御织坊搬进多款花色各异的绫罗绸缎,另外,还有小厮捧着一个个大锦盒,鱼贯进入东宫,几位负责珠宝首饰、布匹绣坊的管事都笑眼眯眯的进了东宫,阵仗浩大,要人不侧目都难。
大概两个时辰后,这些人都眉开眼笑的走了出来,只要新主子喜欢,殿下就开心,殿下开心,打赏自然是少不了的。
布料贵、重绣工、珠宝首饰等物更是以精致出名,都是最好的师傅亲自做,还有不少是进贡的好东西。
这事也早早就传到无忧耳里,她更是气到连午饭都吞不下了,她入宫至今,无忧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嫌
多,哪还会注意到她穿什么、身上是不是华服首饰?
另外的小主的哀怨就更深了,但她们不敢去争,无忧身后有太后当靠山,她们都是庶出,身家不显,能在东宫衣食无忧的过日子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