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这是王家三口住的主屋,再穿过中庭就是看病的扁鹊堂。
此刻,堂内人来人往,站在药柜前的伙计忙着低头抓药,等着看病的人交头接耳的闲聊,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药香味,明明是很普通的中药堂,但看病的人却一点都不普通。
他的目光落到坐在大厅内,正替人把脉的王氏父女。
王守仁的医术上乘,待人亲切,备受百姓推崇,看病的百姓总是一个接一个。
王雨柔也替人看病,但大多是帮妇人把脉,仅有几名年轻男子会给她看病,但那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这也是王守仁不愿让外界知道针灸全得由王雨柔下针的主因。
思绪间,雨柔看完最后一名病患,一旁的中玉就弯身跟她说了些话,就见她看向自己,她随即起身,朝他走过来。
他朝她点头,一颗心却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她微微一笑,“我以为你忙着练习我爹教授的针灸之术。”
“在下惭愧,王大夫一手特殊针灸之术极为复杂,日夜练习仍未见火候和效果。”他尴尬一笑,“医术浩瀚,在下大受激励,日后定会努力习成,只是......”他顿了一下,“我家爷的伤势虽好了不少,但要完全拔毒需夜夜针灸,我想恳请王姑娘跟我们去一趟主子的府上,我家主子肯定有重赏。”
口口声声主子主子的,而且这里离京城皇城比较近,有些事情,还是没必要再翻起。
想到这里雨柔的心跳陡地漏跳一拍,待心神略定,她才开口,“承蒙厚爱,只是,城里大夫还会少吗?这里只不过是京城外的一个小镇,小女子的医术比不上城里的大夫,你家主子的伤,小女子还没有自负到非我不可。”
她的一番话让白唐钰无言以对,看来说服她进宫还需要多花心思。不知道宫里的那位韩主子的病情如何了?对于她的病情,太医院包括他也束手无策。
明仪殿的韩素素,多日等不到司马涯的消息,心急如焚,多方面打探,还是没有丁点的消息。
最近心神不宁的韩素素茶饭不思,食无滋味。
她扯下院子里开得正盛的牡丹,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撕下来,“他想我,他不想我,他想我,他不想我......”最后一片,他不想我......
春花也跟着担心,但她很快整理好情绪,道:“娘娘是否担心殿下的安危。”
“嗯。”他想起了宫外的刘子均和上官琅,说不定他们会有消息。想到这里,韩素素脱下宫装衣裙,拿出了便服。
“娘娘,你要去哪里?”
“不能在等了,本宫要出宫一趟,取将军府探一下情况,说不定刘子均知情。
春花秋月来不及阻止,她已经驾着马车往宫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