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攻心
年纪轻轻久守寡,真是受罪了,真是可惜了,此时此刻的司马涯莫名的也替她感慨起来,只是,正想开口问白唐钰怎么不在屋里时,一阵阵敲门声响起。
雨柔开门走进来,她身后的微微肥的小红还端了一碗汤药,见所有人看向她跟主子,手上拿的药碗抖抖抖的看起来就要打翻了,冷钢连忙上前接过手,“毛手毛脚的,怎么侍候的?”
雨柔看着气色好了不少的司马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黑眸蕴藏着冷冽,他薄唇轻抿,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势,她爹说了,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大麻烦,她要能让他早点离开扁鹊堂就让他离开,但他反覆发烧昏迷好几日了,怎么让他走?
“少爷总算是醒了,把药喝了吧。待会还要施针排毒。”她说不温不火的说道。
司马涯紧皱着眉头,对她不甚友善的口吻感到不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细细声的嘀咕着。
司马涯将略显苦涩的汤药喝下后,将汤碗递给冷钢,再看着她,她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床榻上,打开药箱,拿了一把剪刀剪断环胸的纱布,将纱布放到一旁的铜盆内后,准备替他换药。
司马涯忍不住问道:“伤口愈合需多久?”
“至少要一个月。”她边说边打量他的伤口,抹上药后,她跪坐在床榻上方,倾身将手上的布条在他的胸口间来回缠绕,这个动作她势必得靠他靠得极近。
司马涯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儿,有教养的闺秀,就算是寡妇,如此不避嫌的几乎贴身了,也该会不自在,但她脸上竟然不见半点的害羞腼腆。
“姑娘常帮男子近身医治?你爹又怎会允许,还是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分?”他纯粹是好奇。
她爹当然不允许,但能怎么办?拜这个男人之赐,她爹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神情平静的继续手上的工作。
不过,司马涯一问出口,倒是注意到其他人表情怪异,冷钢先是尴尬的看了雨柔一眼,再看着主子道:“主子,其实,在主子第一晚发烧昏迷时,是王大夫来替主子换药的,可是,主子可能伤口痛,加上毒发时热时冷,神智不清,就......就.....
.”
“说话说清楚点,别婆婆妈妈的。”他受不了的一吼,再度扯动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而且,他咬牙看着仍在替他缠纱布的美人儿,是他的错觉吗?怎么布条好像缠得更紧了?
“主子揍了王大夫肚子一拳,第二天,就换王姑娘来了,但她要我帮忙缠纱布,但缠的松紧不对,主子躺下后呼吸困难,所以,还是麻烦姑娘重缠,接下来,就姑娘自己来了…”冷钢愈说头垂得愈低,粗犷的脸也难得泛红,糗啊,看似简单的事,他一个大男人竟做不来。“对不起,主子,是属下没用,那么一点点事情都做不来,还麻烦一个女人。”
司马涯顿时有些困窘,他看着表情沉静的雨柔,她正在将布条绑结,难怪,她口气如此不善,但他的目光再看了看,问道:“姓白的呢?”
在场的人都知道在想什么?白唐钰也是大夫,没理由这种事他做不来。
“王大夫被爷揍那一拳,身体不适,只能在床上养着,所以,白唐钰只能以王大夫来访远亲的名义,凑巧遇到王大夫身体欠安,义不容辞的帮忙坐镇看病,这时候,可能还在看病走不开。”冷钢也对他们父女感到抱歉。
司马涯不由的看向雨柔。
“这里百姓并不是很习惯让女大夫看病。”冷钢跟在司马涯身边多年,自然清楚主子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