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今儿个是太后寿诞,臣说来是她的亲哥哥,特地回来祝寿的。”镇国公笑得虚伪,皇上也只是点点头。
“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太后一连写了数封信送至西南,指皇上因彩妃之事再也无心于国事,日益疏远朝政,基于不能眼睁睁看着政事继续荒芜、波及百姓民
生,臣不得已受多名朝臣拥戴,请求登基,好让这凤朝王朝江山再续传下去。”
话语一歇,外头突然起了一阵骚动,近百名带刀侍卫冲了进来,团团包围住筵席上所有人。
皇上眼神一凛。
镇国公冷冷一笑,“钱家一门忠烈,早置个人生死荣辱于不顾,只想着百姓,今日一事,就由未来的史书去公断,但现在恳请皇上交出玉玺,好让臣能为凤朝王朝继续效力。”
多名与钱家结竟营私的朝臣也纷纷起身拱手,“请皇上退位。”
皇上冷冷的扫视这些人一眼,再定视着太后,说道:“太后,镇国公在谋反呢。”
太后心里有谱,气定神闲的回道:“这实为万不得已,国家百姓为先,皇上心灵既已受创,自是不再适任一国之君。钱家绝非有所图谋,一旦镇国公登上帝位,也会请太医好好医治皇上的。”
皇上摇摇头,忽然勾起嘴角,大笑起来,“哈哈哈,心机深沉又诡计多端的钱家人,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但事情真能如你们所愿?”
宫廷外,树影幢幢,天空霎时风云变色,暴雨滂沱落下。
太后跟镇国公对视一眼,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很好!钱家逼宫退位,要朕传位给镇国公!”皇上一扬手,立即有人向宫外报讯,宫外蓦地一阵
骚动。
但不只是如此,在筵席上的近百名侍卫中,围绕在皇上身边的侍卫动作一致,突地锵锵锵抽出腰上的刀,迅速架在与自己并肩站着的侍卫脖颈上,被刀抵着的侍卫们吓得脸色一白,怔怔的瞪着皇上。
宫门外,火速而来的是司马涯兄弟俩的近五百名亲兵,但在他阔步走进来后,众人先是见到,接着赫然是应该仍被关在地牢的安定侯!
瞬间,镇国公呆了,但也明白了,那些突然变节的持刀侍卫,原本就是安定侯的手下,但他们早已为他所用,难道安定侯身在地牢,还能持续与这些忠心手下联系,怂恿他们改而效忠皇上......?
情势顿时逆转,其他想逼宫的朝臣们已是吓得颤抖,侍从、宫女、太监则是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
太后脸色发白,勉强干笑道:“哈哈哈,这只是一场戏,因为哀家说寿宴只有吃吃喝喝没啥意思。镇国公,你这场戏也安排得太惊悚,瞧,皇上都当真了。”
镇国公愣了一下,马上反应回来,也跟着干笑,“是,是,大家放下刀子,这只是好玩嘛。”
“好玩?!”皇上笑容变得森冷,“动摇国本的阴谋叫好玩?”镇国公吞咽了口口水,说不出任何驳斥之言。
“皇上…”太后脑中一片空白,心已凉了。
皇上冷笑,“自作孽不可活,来人啊,将太后带回宫中幽禁,留下镇国公,其他朝臣及皇亲国戚全拉至地牢,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