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相认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要回去!对,先睡觉吧,也许一觉醒来,我就能回去了…”
“我不是宝丽,也不应该在这里…”
在这期间,族长阿狸巴巴克曾找来多名大夫替她看病,却也找不到病因,只能说她中邪了,为了她好,他这兄长只好将她软禁起来,想不到这次战败,族长自杀,她恢复自由了,却又要司马邺带她回中原,他们虽不解但也只能祝福,毕竟没有一个族人有能力照顾胡言乱语又金枝玉叶的她…
大帐内,司马邺正在看着父皇派人送来的信函,并把命令交代给手下,要他们做准备。
“父皇在初春融雪后将派人过来,那些人中多是擅长水利之人,他们会在这里进行勘察并绘图,待天气一好,即能动工兴建水渠,以利农作生长…”
“主子会待到那时候?”一名手下问。
“不会,本王会更早走。”司马邺边说边看向在另一边、正在擦拭柜子的宝丽公主,就见她动作一停,还低下头,很努力的竖直耳朵听他们的交谈。
“那主子真的会带她走吗?”这早已是公开的问题,手下也忍不住问了。
“这个…”司马邺迟疑了,也见到她咬住下唇,眼睛冒火,擦拭柜子的手动了起来,愈擦愈快。他忍俊不禁的想笑,但及时憋住了,就在她准
备抬头瞪向他时,他赶忙开了口,“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宝丽本要抬头,一听这话又急急低头。呼!好在没瞪他,不然也许他就不是这么回答了。她在心里暗暗松口气,殊不知将她一切神态全看在眼里的司马邺简直要笑翻了。
好一会儿后,待宝丽将一些待洗衣物抱出大帐、再回到帐内,已是掌灯时分,看来有人准备洗澡了。
一个大大澡盆里已经备妥温热的洗澡水,司马邺正准备要脱去衣袍,在见她进来后,便道:“帮本王脱衣服,待会儿再替本王刷刷背。”他说得还真顺口咧!她大声拒绝,“不要,我还想嫁人呢,而且嫁的对象一定吓死你。”
“是哪个乞丐?还是哪个眼瞎的?那的确会吓
到我。”司马邺还一副煞有其事被吓到的模样,直拍着强壮的胸膛吐着气。
“你——”她气得语塞。
“宝丽,你好歹也是一个部落公主,射箭骑马不会,诗词或琴棋书画也不敢示人,女红更是惨不忍睹,个性更糟,完全说不上善解人意、温柔婉约…”他一一挑明在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后,他的观察。
宝丽咬着牙。眼前这个过去在她眼中聪明有魅力的英俊男人,现在根本哈也不是,只是个爱挑她毛病的讨厌鬼!
对啦,她什么也不会,因为她爹娘一向宠她,再加上她性子急,女红刺绣、吟诗、弹琴她一点也不喜欢,所以每一样都学得马马虎虎的,哪知有一天她得要替人缝衣服?缝得四不像、穿不得
,这也怪不了她啊。
至于骑马,她真的很行,但要她一边骑马一边射箭?她当然不行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跟部落女子的体力绝对有着天壤之别,加上她也不想自己落马摔断脖子,当然就谎称连骑马都不会了,没想到他记得这么牢。
司马邺笑看着气到美眸冒火的宝丽。这些日子两人常斗嘴,再加上她的喜怒皆形于色,每逗她必中,这可是他在这蛮荒之地唯一的娱乐啊。
“怎么不反驳了?”这样很无聊呢!
“别装了,你不说话时,虽然神韵气质皆美,但只要一开口就现娇蛮,若非长得还可以,你根本与一头母夜叉无异。”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头!你当我是牛还是猪?可不管我是牛还
是猪,你都跟我一样,骂我就是在骂你自己!”她不甘示弱的握拳朝他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