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臣妾的男人,当然要哄着你才有好日子过。”
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天,他突然转身离去,却并未漏看她一脸的惊愕。
她不知道,她的那句话狠狠的刺痛了他,心口沉重的痛楚让他几乎快要无法喘息。
他的莫可奈何太深、太重了!但更令他气恼的是,她不能也不该是说出这句话的人,她不可能那么懂他。
蓝彩碟眉一挑。他是想到了什么?一张俊脸一下黑一下白,一下子又红,最后竟生气了!
“臣妾跟皇上真有默契,在这里遇见了。”她半开玩笑的道,也是想让他消消一把无明火。
她这话说得够蠢,脸皮够厚,更是可笑至极,大白天的,他不在金銮殿就是在御书房,两人何来默契之说?皇上难得傻眼。
陈侍卫跟成公公更是瞠目结舌,一股笑意硬是在瞬间憋住。想不到彩妃还真敢睁眼说瞎话呢。
“你来这里做什么?”皇上神情恢复淡漠,对她可笑的说词没多做回应。倒是她这会儿起身,他才注意到她一袭粉嫩绸缎裙装外还套了件披风,显然要外出,但更令他不解的是他的目光缓缓往下落在她的手肘上,上面竟披挂着他的黑色披风?
她也看到他的目光了,但显然还不打算解释。
“臣妾来这里要替皇上分忧解劳啊”。她笑意盎然,一双美眸更是灿亮耀眼。
“朕不需要。”他边说边走回桌后坐下。
她也连忙跟上,“臣妾是真心真意的想来陪伴
,皇上就别小气了。”
“小气?!”他有听错吗?他瞪着她。
成公公微微倒抽了口气,陈侍卫则浓眉一蹙,两人视线全落在她身上。
“是啊,让臣妾关心一下,分忧解劳一下嘛,何必全部一肩扛?”她边说还边大刺刺的坐了下来。
皇上没再理会她,拿了奏折摊开来看。
蓝彩碟头一歪,双眸认真地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没有多想,她伸出手抚摸他蹙起的眉心:你又皱眉了,当心,很快变成糟老头喔。
由于她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皇上没有防备,
感受到她冰凉的手贴在他的额上,温柔的来回按揉,舒缓的感觉是那么熟悉,他没有拉开她的手,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臣妾知道皇上忧虑的事情很多,但每看奏章就皱眉,当心,很快就变成糟老头喔。”蓝彩碟俏皮的说着。
他脸色倏地一变,突然用力扯掉她的手,又是一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但这样的态度一点也没影响到她。
她笑着又道:“早知道你心情不好,来吧,我们出去走走。”她伸手将他面前的奏折又阖起来,起身就要将披风披到他身上。
但他立即跟着起身,低头瞪着身量仅到他胸口的她,“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抬头看着他,答
非所问,“好吧,皇上想站着也行,这披风是臣妾叫宫女到皇上寝宫去拿来的。”她努力踮高脚尖替他披上披风,再绑好系带。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冷飕飕的再问一次,一把扯下披风。
气氛瞬间凝滞,成公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瞄,陈侍卫仍静静看着她。
蓝彩碟注视着皇上好一会儿才开口,“就是要跟你去骑马呀。”他冷酷的黑眸瞪着她。怎么会提到骑马?
她弯身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披风,再次为他披上、系好,动作熟练。
“这几天的事,臣妾都知道了。”她大大的明
眸里盛满了不舍,“皇上肯定很闷、很恨、很气,骑骑马儿,很多烦恼都会消失…呃,不会消失,但至少能让心情舒服点,让脑袋清醒点的去想解决的方法,不是吗?”这些她都打探清楚了,以往他跟锦妃也是最喜欢骑马,一人一马,就连锦妃的马术也是他亲身受教。
皇上瞠视着她。他愈来愈不懂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这些话分明是他身为太子时曾跟锦妃说的,为什么她也说了出来?
才一失神,她已经拉住他的手,“走啊。”
那笑脸太灿烂、太甜美,他竟然情不自禁的跟着她走了。“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很像刚进宫的锦妃。”
陈侍卫看着蓝彩碟拉着主子一前一后离去的身
影,忍不住开了口,随即也跟上前去,因为皇上的安全是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