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威迫
此刻,相貌粗犷的安定侯立即挺身而出,“皇上,这是有心人操作,抹黑一名老臣的忠心,谁都知道镇国公对皇上的一片丹心,唯天可表!”
睿亲王也跟着上前,身为皇上的亲叔叔,他说话可是更大声,站上前指着俞光道:“一个狐假虎威的地方小官也敢冒犯天颜?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挖个坑让镇国公跳来陷害他?”
“俞光不敢。”他吓得急忙摇头。
“不敢?朝震省距离皇城何其遥远,这中间都没有官了吗?越过那么多州官直接进到皇宫告御状,不就是想博得皇上的青睐跟恩宠?”睿亲王一步一步靠近,面色不善的脸一下就靠到俞光眼前。
“不是的,不是的。”俞光脚一软,吓得跪地。
其他文武官员也跟着你一言、我一句的指责起俞光,根本模糊了焦点。
皇上上前一步,声如洪钟的吼了一句,“够了!”他脸上的阴狠神情让众人被震慑住,一时之间全静下来了。
他抿紧了唇,看着神色受辱的镇国公,眼中浮现一闪而过的得意。
是啊,满朝文武已有一半是他的心腹,他怎么不得意?而他这个皇上在权势不输人下却不得不出言示弱,毕竟一切时机未到。
皇上深吸口气,看着镇国公,忍气吞声的道:
“朕说话重了些,请镇国公别放在心上,只不过君无戏言,朝震省不收官粮,直至农作恢复再议。”
镇国公可不妥协,他黑眸一眯,“这万万不可啊,皇上,朝震省的事我与睿亲王、安定侯其实已研议月余,才会如此清楚。皇上去年下了那个旨意后,有太多省要求比照办理,减收官粮…”他煞有其事的长叹一声,“知道皇上国事忙碌,也知道皇上仁慈,所以三位首辅大臣在体恤龙体下,才斗胆指示各地方官,税收一切如常,不然此例一开,国家无税收,国库空虚,又如何推行利民仁政?”
一席话说得义正词严,文武百官中倾向三大首辅的一派,纷纷上前跪地行礼,“恭请皇上三思!”
看来他若是不听三大首辅的话,倒显得他昏庸
了?
皇上望着跪了一地的群臣,脸色极为难看,“朕知道了,全起来吧。”一群要臣这才起身。
侍卫抿紧唇,双手握拳。镇国公等人简直集众官之力挟持皇上,太可恶了!皇上忍着气,看向仍跪地不起的俞光,“此事朕会再议,朝震省离皇城路途遥远,你且先回去,朕会速速定夺下旨。”
“谢皇上。”俞光低头行礼,再抬头时,略微失望地看向皇上身旁的侍卫,见他点头,这才带着一颗失望的心退下。
这一幕,老奸巨猾的镇国公可是捕捉到了,又见皇上示意若无事要奏,就此退朝,他忙快步上前,双手一拱,“皇上,臣还有事要请奏,话说这皇宫重地,一个小小的地方官竟能如入无人之
境,畅行无阻的直接来到早朝殿门外,这…”转身欲去的皇上猛地停下脚步,脸色跟着一沉,“镇国公到底想说什么?”
“俞光能进来,肯定有人安排接应,为了一个九品芝麻官口中的小事,罔顾皇上安危,松懈皇宫守卫,这罪不大吗?万一要是也有人依此模式进宫,却是对皇上不满之人,届时皇上安全堪虑。”他的目光直视着眼内隐隐窜着怒火的齐聿,“依臣看,陈侍卫太轻忽皇上安危,再担任宫中的禁卫武官并不适任。”
“没错,跟在皇上身边的人警觉竞如此低,若来人是刺客,谁担待得起?”安定侯也看向陈侍卫,知道他跟皇上虽为君臣,但师出同门,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因此这人也是他们眼中一粒极碍事的沙。
睿亲王也上前一步,拱手道:“正是如此。皇
上,此事非同小可,不严办,日后万一再出事,后悔都来不及。”他很清楚陈侍卫不是单纯的侍从武官,在皇上的操作下,各地都有探子在为陈侍卫布局,就是要逮到机会好教训他们这几个老权臣。
俞光一直是个不识时务的人,妄想当个敢进京谏言的忠臣,而他能一路无恙,就是陈侍卫的人沿途保护的。
这个可靠消息其实是来自安定侯,他曾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除拥有多名死忠旧部将跟随外,手下更有多名探子遍布全国,消息灵通,所以才得到了皇上不甘再成为傀儡皇帝,另外布局探子的消息。
此举在他们眼中就似叛变,因此他们得先下手为强,逮到机会就要清君侧。
“对,这事得严惩,让所有宫中禁卫军引以为监!”镇国公点头如捣蒜。
朝野上最有权势的三大首辅同声一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更甭提那些墙头草百官,一个个就像在演野台戏似的又跪了满地,异口同声的道:“请皇上严惩!”他们打算先发制人,铲除亲近他的人?皇上冷冷的瞪着三位首辅大臣。
陈侍卫不想要皇上为难,抽出了腰上的长剑打算自断一臂,以杜悠悠众口,但皇上的动作更快,手刀如鬼魅般欺近,两指夹住剑身,剑身在瞬间断成两截,而后哐啷一声,一截长剑落地。
所有人倒抽了口凉气,抬头看向皇上,他们虽然都知道他武功极高,但未曾亲眼见过,没想到他的内力如此惊人,三大首辅更迅速的交换了一
下眼神。
陈侍卫怔忡的看着手中的断剑,猛然抬头看向他,“皇上。”
“忠于朕之人须赏不应罚。”他神情冷硬的直视着陈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