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要的关系,但她没人可以商量,没人可以帮忙,她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斗。但,司马涯何尝不是一个人?对自己的母后和太祖母,他多是报喜不报忧啊…思绪烦杂,她翻来覆去的睁眼到天亮,金色晨曦才刚透窗而入。
与此同时,打扮成宫女的钟绾仪已先行挟带一碗汤药进来。不一会儿,阳光更耀眼时…叩!叩!
寝室外,传出极轻的敲窗声。
蓝彩碟吐了口长气,下了床,看着己经贴靠在窗户旁边墙面的钟绾仪,两人相视一眼,她走到窗户旁,打开窗,隐隐有汤药味扑鼻而来,接着一碗汤药就递
了进来。
她接过手,低头看着自己毫无动静的肚子,心情低落。
皇上每两天就会来到她寝宫,两人的肌肤相亲谈不上销魂蚀骨、激情缠绵,纯粹就是为了播下皇种,好为皇室开枝散叶。
安定侯也曾亲口说“食瑟星也”,却直指皇上在情欲上的需求不多,因此妃子也不多。
但依他造访临幸的程度,她现在不这么想了,不过算算日子两人行房也有两个月了,她的肚子却仍无喜讯。虽然事后一碗碗皇后赏赐的补汤会从窗口递进来,可她并没有喝下肚啊。
此刻,蓝彩碟背对着窗,适时以身子为掩护,将手上的药拿低,再与贴靠在墙面的钟绾仪交换后,透着半开的窗户,让在外头的老宫女看到她喝下汤药的画面,然后再放下碗,藉由拭嘴的动作再度换回汤碗,最后递出碗给老宫女,之后,那扇窗又被轻轻的关上
了。
这样的事,只要皇上夜里过来她这儿,隔日就会上演一次,每一次都让她胆颤心惊。虽然汤药里不至于掺了砒霜,但千古名言“最毒妇人心”,即使是汤药交换后倒掉,钟绾仪还是会先以银针试毒,掌握每一个环节,提早涧悉,以免来不及因应。
“还是避子汤,别担心。”
窗内貌不惊人的宫女手上拿根银针,却是钟绾仪的声音。
她习武多年,擅长伪装术,除了将自己装得病弱好趁夜外出外,也早己从安定侯那里得知皇宫地图,才能避开巡逻的宫中侍卫,游走于皇宫各大内苑。
蓝彩碟点点头,苦着脸道:“但我喝你熬的养生汤,喝得快腻死了。”
“那还是得喝。皇后虽居深宫,她的人却都紧盯着几个嫔妃的寝宫,只要皇上待的时间超过半个时辰以
上,翌日就会派人送来避子汤…”她顿了一下,“就我探查,皇上只有临幸你跟茹妃,她心里还算平静,没在汤药里搞鬼。”
“也是。”
蓝彩碟沮丧的靠着桌缘坐下,手支着头肘撑在桌上,她现在压根没心思管皇后,因为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钟绾仪走近她,因是宫女打扮,尽管寝宫内只有她们,钟绾仪仍恭敬的站在她身旁。
“怎么了?皇后到现在都相信你喝下避子汤,因为你这里从不曾跟太医院要过其他药材,但我身子虚弱,几乎无法起身,这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所以皇上要太医将药材一批批往我那里送,也没人怀疑,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内。”但都不在她的期望之内。蓝彩碟难过的想着。
当然,也因为皇上大都往她这里来,皇宫内自然盛传她当宠、当红,可那根本不是事实,男女之间的事
情不仅是为了延续下一代,更是感情交融加温加热的时刻,但目前这一部分她非常失望。
钟绾仪走了,心乱如麻的蓝彩碟仍意兴阑珊,半晌,她做了个好大的深呼吸。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风月之事,皇上已无心,她在他眼中只是生孩子的工具,一旦她真的受孕,他可能就不会来了,届时,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她起身改坐在铜镜前,静静望着镜中美丽的脸。为了家族得荣耀,绝不能放弃!
思及此,她眼中出现坚定的光芒,“好,豁出去了!”对,不再只是配合那男女的事,她要改变,要宠冠后宫。
隔了一夜,司马涯又来到灯火通明的明仪殿。
“侍寝吧。”司马涯很直白的进入主题。
韩素素在心里嘀咕,这段日子下来,她对他的作息已一清二楚,沐浴过后来到这里行房,然后走人,不
过今晚,她决定不照着他的规矩走。
“臣妾想先伺候殿下。”她暗暗吐了口长气,走上前想帮忙他解下衣袍。
“不必。”他已自行先解下外袍,丢在椅上。
“臣妾动作很快的。”她伸手想替他解开中衣钮子,没想到个儿太娇小,只能踏高脚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