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人，您就不能...”

原谅她？

这三个字，奶娘是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即便奶娘没有将那三个字说出来，云妜几人亦是听了出来。

云妜抿了抿唇，继续保持沉默。

因为不得已，便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因为家族，因为国，所以便要牺牲他人？

这样的行为，她不能感同身受，不能轻易谈原谅。

其实，云妜很想说，既是已经有着登峰造极的毒术，为何不去将整个云上山化为自己的力量？

为何一定要借助这种阴损的招式？

云妜垂着眸。

察觉到身旁萧宸悄然拉着她的手，看着他对自己的笑，心里又是有些难受。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想自己为难？

“唔...”

就在这时，床榻上昏迷的白溪，终于有些转醒的架势。

听着那一声呻吟，云妜是最先回过神视线望向白溪的方向。

女人，都是感性的。

所以，哪怕云妜一直说自己冷血，性情又偏淡漠。

但是在知晓这些事情真相时，哪怕不能轻易说出原谅来，却又无法再向之前那般对白溪至于排斥。

所以，在听到床榻上之人转醒的声音，心里亦是有种说不清楚的意味。

白溪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在床榻边的奶娘。

眼神微顿，那下意识地柔软申请却在眨眼间便换成了冷漠疏离。

“谁准许你出来的？”她不想奶娘牵涉她的事情进来。

牵涉进来，以奶娘的性子，定是要思虑良多。

她只想奶娘后半生能够好好生活着，安心度过余生。

奶娘听着白溪的话，下意识便皱了眉道，“我若是不出来，小姐是打算如何对待小小姐？就这么与小小姐对峙下去？两败俱伤？”

白溪闻言，扭过头不想说话，却一不小心牵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

“嘶！”白溪下意识便出了一声，随即蹙了蹙眉，紧抿双唇再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