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穿的疤痕,并且是在同一个地方,不会那么巧合的。
沈靳庭看了眼陈亦晴,对沈母道:“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为什么非苏甯不娶,因为我爱她,从小就很喜欢她。”
“…”
“当年我的手臂动弹不得,换了好多种方案都没能治好,我绝望之下还偷偷把所有的药都丢掉,整天闷闷不乐就好像全世界都欠我一条手臂似的。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就兴致勃勃的配合治疗,主动跟爷爷说我答应去国外接受治疗,你还记得吗?”
沈母泣不成声。
陈亦晴像是明白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眼泪也无声的流着。
沈靳庭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吗?因为我见了苏甯。当然,现在说起来很好笑,她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吗?可当时我就是开心啊,我小小年纪就尝到了失去手臂的感觉,所以不想离开你们去国外治疗。但是见过她之后,我希望自己的手能好起来,等有朝一日能像她教我跳舞那样,搂着她认认真真的跳一次,并且不再让任何人嘲笑我们。”
当年苏甯教他跳那一小段,他知道周围是有几个小屁孩偷看的。
他们躲在暗处嘲笑,嘲笑他手臂是废的。
“你是靳轩?”沈母泣不成声的握着他的肩膀打量,“你怎么会是靳轩?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靳轩?”
“妈,是我。”沈靳庭喉咙酸涩,眸色深沉,“我是靳轩。”
“靳轩,我的靳轩…”沈母抱着他大哭一场。
哭了好一会儿,她又松开他,面色又开始紧张起来:“怎么可能呢?当时,你带着…带着靳庭回来时,我和你爸不会认错的,我们不会认错你们的,还有,如果你是靳轩,那靳庭他、他…”
陈亦晴捂着嘴唇,手上已经沾满了泪水。
沈靳庭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我也是后来才意识到,原来靳庭带我去做伪装,其实是因为他已经意识到有人要对我不利。他是故意把危险从我这里转移到他身上,就因为提前做了伪装,所以你们才会一眼就把我认成靳庭,我当时也无法接受靳庭过世,就干脆应下了。”
“靳庭…当年车祸中去世的竟然是靳庭…”沈母哭着呢喃。
他喉结频繁滚动,调整呼吸后又道:“我们本来就长得很像,渐渐地我不用伪装你们还是把我当成他,靳庭是为我而死的,所以我干脆以他的名义活着,算是对他的回馈,也是为了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放松警惕。”
实际上,他手臂上的伤是伪造的,相当逼真。
因为他深深的记得自己原来的躯体手臂上的伤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