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姨脸色不太好，没再多说什么。

沈博文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

苏甯没有再去他的病房，而是打电话把沈靳庭叫到房间里，把牧姨说的事情都告诉他。

“刚才牧姨去病房的时候把我和我爸妈都支开了，看来她是想跟爷爷告别。”

苏甯道：“所以我才叫你下来啊，按她的说法，爷爷一直想瞒着这些事，现在她捅出来让我们都知道，爷爷可能留不得她了。”

沈靳庭道：“牧姨照顾爷爷已经很多年了，爷爷对她一直很满意，多少都会顾念旧情的。”

“我看不一定，如果触及爷爷的底线，只怕牧姨今天就得离开了。”

他拉着她下楼，道：“既然牧姨在病房，我们去安排晚餐的菜色。”

午餐时间已过，各人已经匆忙而简单的自行解决。

苏甯让人给韩琇送吃的，接下来就边安排后厨边守株待兔。

没到傍晚，牧姨果然下来了。

“牧姨…”

苏甯和沈靳庭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她。

她脸色通红，眼睛也红，明显是哭过了。

“你们都在下面啊？”她笑了笑，然后走向自己的房间。

苏甯想跟上去，沈靳庭拉住了她。

“她应该很快会出来了。”

然而，隔了将近半个小时，牧姨才拿着两本账册出来和两张银行卡出来。

“这是文华园的各项开支细则和账簿，还有存放预支款的银行卡，我先交给你们。”

财务方面，通常管钱不管账，管账的人不管钱。

不过文华园毕竟只是一栋宅院，加上沈博文信任她，让她同时管理账和款。

沈靳庭没有接，道：“牧姨，我爷爷说让你离开文华园？”

牧姨眼睛又红了一圈，垂眸点头：“没关系，我早就料到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