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烧报纸上坟骗鬼呢？”韩琇怒气冲冲的瞪着她，“不知道就不要多嘴，别以为讨得老爷子欢心就可以胡言乱

语！”

牧姨无奈道：“这件事我一旦说出口，只怕老爷子也容不得我了，不过，我已经做好离开文华园的心里准备。虽然舍不得，但老爷子的身体…我实在不希望他日后带着真相离开。”

韩琇眯眼看着她。

“当年沈先生的母亲是从外地逃回来的，那时她带着年幼的孩子磕磕碰碰的，自身难保却还是救了您的母亲。”

“救？”韩琇满眼疑惑。

“我在老爷子的书房发现了一封信，是沈先生的生母写给老爷子的，大概内容是她自知难逃一死，请求沈先生帮忙安顿好儿子。”

韩琇冷笑道：“那女人是老头子第一个喜欢的人，你当我是傻子可以随便糊弄？”

“但他们并没有真正交往过啊，我们总不能因为老爷子单方面喜欢过她就怀疑老爷子的品行，以为他会为了圆旧时的梦而背弃妻女吧？”

韩琇哼了一声。

“沈先生的母亲也正是因为认出您母亲是老爷子的妻子才出手相救，她本无意挟恩图报，但她实在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恳求老爷子帮忙安顿沈先生。”

韩琇怒道：“可我懂事后了解到的却是我母亲因为她而受伤，因为伤势没能得到及时治疗而过世。”

不给牧姨插话的机会，她又道：“并且是郁郁而终，临死前还跟老头子大吵一架！”

牧姨嘴唇抖了抖，深呼吸道：“那是因为老爷子决定对外公布沈先生是自己的亲儿子，她不同意。老爷子只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连进一步解释都来不及…”

“那不就对了吗？明明不是亲儿子却要违背妻子的意愿一意孤行，所有亲友都知道我母亲就生了我一个女儿，他突然要告诉旁人他还有一个亲儿子，这不是要打我母亲的脸？”

韩琇顺着她的话反驳完，又道：“你也是女人，你自己想想，如果你丈夫不顾你的反对要把别人的孩子带回家，你难道就不会怀疑那孩子是他跟别人生的吗？”

“…”

牧姨终生未嫁，竟一时接不上她的话。

“就算不是他跟那个女人所生，那也是爱屋及乌，因为忘不掉那个女人所以把她的孩子视同己出，换做你，你膈应不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