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
当天傍晚,牧姨来到苏甯的小区接孩子时,苏甯没有让她独自带孩子去香榭郦缘湾,而是跟着她上了沈靳庭的车。
车子是由保镖开着。
牧姨平时是个话不多的中年女人。
眼下同坐一车,她坐在副驾驶座回头道:“苏小姐,老爷子最近身子不舒服,我今晚可能没办法留在别墅照看孩子,真是抱歉。”
老爷子就是沈靳庭的爷爷,沈博文。
她听说了,老爷子现在有自己的住处,没有跟沈烨鸿一家住在一起。
牧姨平时是负责照顾他的,最近却为了两个孩子两头奔波。
苏甯有些过意不去,道:“牧姨,该我说抱歉才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整垮苏氏要趁热打铁。
等她想到了办法,达到目的后就去跟母亲住一起,到时就不用麻烦牧姨了。
牧姨扬起和煦的笑,道:“少爷管理这么大的公司才是辛苦,老爷子身子不适又不想让先生和太太去伺候,我多照顾点是应该的,他身体养好了,少爷也不用再这样奔波操心了。”
说得无意,可言语间仿佛在暗示什么。
苏甯想了想,对身旁的小睿道:“小睿,太爷爷身体不舒服,爹地要伺候他,来回跑很辛苦,不如我们改天再跟爹地见面?”
“哦。”小睿明显少言寡语了。
苏甯瞧着,心里泛酸。
从前没有得到过的东西,虽然知道有了会更好,但没有也不会觉得太难过。
得到后又失去,或者拥有时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人就会变得郁郁寡欢。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半会逼自己变得更强,让自己更有能力得到或拥有。
偏偏小睿处于这样的年纪,根本无力改变。
父爱或圆满的家庭对他来说有点奢侈。
他唯一能博的,就是父母的不忍。
牧姨仍保持转身的姿势看着后座上的母子三人,轻叹一声。
“苏小姐,都说人有七窍,若开得一窍,说不定就是前往幸福的通道呢!”
“牧姨的话有点深奥。”苏甯垂眸,表情淡淡,“我不是很明白。”
她笑了笑,适可而止的正过身,还是让保镖把他们送到了郦缘湾。
他们回到别墅时,沈靳庭还没回来。
牧姨给他们做晚餐后,又给沈靳庭打电话招呼了一声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