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朵闻言一愣,“沈大夫不在宫里?可月痕不是说……”
说着说着,阿依朵恍然大悟。
是将军让月痕对谁都那么说说的吧。实际上,沈大夫早就出了王宫,办别的事情去了?
“陛下,娘娘,那沈大夫……”
“他去找药了。”楚兰舟说道,“月笙哥说,纳雅王后的病,是中毒,加上常年积攒下来积劳成疾,很复杂也很麻烦,所以不能用一般的办法来治。”
“这边有苗医们在操心,他便借机出宫,去山里寻找他所需要的药材了。”
阿依朵闻言又是一愣,“所以,沈大夫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对我母后的病有了底,所以才去找药的?”
“嗯。”楚兰舟点点头。
阿依朵大喜过望,险些都要哭出来了。
得到这好消息,她便安心了许多,也不多耽误陛下与将军的二人世界,就告退了。
楚兰舟还说她是没良心的小丫头,得到答案就不理人了。
阿依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陛下对她这个举动,倒是颇为赞赏:识趣,而且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了。
楚兰舟其实也明白阿依朵是心急要回去跟纳雅王后分享这个好消息,嘴上也只是说说而已,心里哪里真的会怪她利用完人就走。
这会儿午膳也吃了,眼前的事情也暂时都结了,楚兰舟伸了个懒腰,说她乏了,便去床…上躺着了。
某陛下死皮赖脸地跟着上了那张大床,非说他也乏了,也需要午休。
这人如今死皮赖脸的功夫越发到家,楚兰舟哪儿磨得过他,翻了个白眼之后,也真的把床让出一半给他,就呼呼大睡了。
没多久,呼吸的起伏都均匀了。
“呼……”司徒耀长长抒了口气。
身边的人都沉入梦乡,他光听着她的呼吸,都睡不着。
索性,司徒耀便侧着身子,支着下颚,煞有介事地看着楚兰舟的睡颜。
能这么近距离看着她安心睡去,何尝不是一件人家美事?
……
下午,沈月笙便回来了。
他回来的匆忙,风尘仆仆的,拎着一大包从山里辛辛苦苦找来的药材,与月痕撞了个正着。
月痕看见他终于出现,都松了口气,“哥,我的亲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以为你被山里的毒虫猛兽给叼走了。”
沈月笙淡定地笑道,“山里的毒虫猛兽见了我都要绕道走,他们能叼走我才怪了呢。”
说着,他又问月痕:“纳雅王后的病如何了?南疆的御医们,可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月痕摇摇头说,那些御医折腾了两日,毫无进展。他这个外人看着都替纳雅王后干着急。
沈月笙笑了笑说,那他这个时候回来,正是时候。